季寒城和蓝渡正面交锋。
沈曼猜到蓝渡咽不下那口气，所以接到蓝渡的电话，并不意外。
深深提了一口气，沈曼关上办公室的门，声音低沉下去，“喂？”
“接到我的电话，不意外？”
蓝渡可还记得，上次沈曼在电话里多紧张，跟他说话时，心虚的不成样子。
怎么，忽然就改变了心态，毫无愧疚感？
沈曼听得懂他的潜台词，假装无知，轻声一笑，像是对普通朋友，“我应该表现的意外吗？我和你，还没到接一通电话得洗手烧香的程度吧？”
蓝渡的笑声，在听筒里传来，清晰的好像能看到他那张总是笑盈盈的脸。
可沈曼不会再错误的以为，蓝渡是个标准绅士。
在蓝渡温柔的笑容背后，藏着太多身份，太多秘密。
沈曼现在甚至在想，蓝渡在偌大的西班牙找到她，没有任何附加条件，跟她结婚，到底是为了什么？
只是一时兴起？见色起意？
不，若是后者，蓝渡不会五年都没碰她。
“见一面吧，我在江都。”
——
和蓝渡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以至于沈曼都不太记得他的长相了。
不过蓝渡长相太出众，在人群里太显然，就算忘得一干二净，只要瞅一眼，就能准确无误的识别。
沈曼远远看到蓝渡坐在咖啡厅的雅座，靠窗位置，阳光洒在他身上，给他增添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