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身上的韧劲儿,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壮烈。
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红酒的瓶颈,鲜红的液体,在红酒的包装纸下面,看刻度还有四五百毫升。
“宋宋,你还年轻,喝酒不是他的对手,把酒放下。”
沈曼担心他年轻气盛,在脾气的驱使下做出冲动的举动,想要帮他把酒瓶拿开。
可唐宋的眼神动作,并不见半分少年义气的莽撞,反而,他身上释放的镇定自若,让那张稚嫩的脸,一时成熟了好几岁。
悬在头顶上的白炽灯,打下来洒满他的肩膀,衬托的少年修长笔挺。
忽然的,沈曼发现唐宋不再是她固以为的小男孩。
闻飞宇和沈伯荣对视,然后并肩往前,“*,今儿可不是拼酒的好日子,再者,小小的酒窖容不下啊,改天咱们约到会所,喝个痛快!”
季寒城现在不能饮酒过度,刚才那一杯下去,估计就得让孙医生过来。
“你确定跟我喝?我自然奉陪到底,问问你的家长什么意思,她同意,我就跟你喝,省得她一会儿怪我欺负小孩。”
季寒城还是八风不动,酒水入肠道,混入血液,引发的不适,也并未从他面上显露一丝一毫。
王超提着一口气,声音有点恳求,“沈小姐,今天这么晚了,就算了吧?我让司机送您和唐先生先回去。”
沈曼早就不想在季家待着,顺台阶下来,“也好。”
不过她有言在先,“季二少爷,你和赵艺婷的婚约不管变成什么样,或者你和任何人结婚生子,都与我无关,今天我受你父亲的邀请过来,是想借此机会了却两家的恩怨,现在我把话说开,往后,希望季二少爷走自己的阳关道,不要再挤到我的独木桥。”
“还有,烦请转告令尊,我沈曼没兴趣陪他玩儿宫心计。”
季寒城欠身,深黑色的西装,烘托出男人立体又稍比普通人白的面容,“这不是宫心计,只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
紧接着,季寒城吩咐,“王超,安排人送沈小姐回去。”
唐宋喝了酒不能开车,王超跟随他们去停车场,让季寒城的司机先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