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悦怿一惊,不敢碰他,也不知道木夕下的那种东西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安乔失神的眸子恢复了片刻清明,不善的看着他:“出去。”

    “噢……那,那啥。喝点东西,放轻松不要紧张……”楚悦怿从兜里掏出一袋纯牛奶,远远地递了过去,那是他唱歌前为自己准备的,“要不你自己解决一下……或者我叫个120?”

    对方没接也没应,楚悦怿压根没想到敏感时刻提供饮品的自己有多可疑,只是将牛奶放在了手机架上,关上了隔间的门。

    他想打电话给胡烈求救,又怕触及到安乔的隐私。

    只能在水池边守着。

    不多时隔间隐隐约约有轻轻的喘气声,楚悦怿看着镜子眼观鼻鼻观心,一丝一毫都不敢多想。

    期间有工作人员来询问情况,他也不敢开门,只说自己有朋友吐了,有需要再找他们帮忙。

    最后,卫生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里面的人难熬,外面的人又何尝不是。

    耳朵里尽是不该有的声音,楚悦怿没发觉自己的耳朵已经烧红了,只是觉得这样实在不行。

    干脆说:“闲着也是闲!要不我给你唱个歌吧!”

    有点声音什么的,就不会这么尴尬了吧。

    说完他也不等对方意见,闭着眼睛就开始唱。

    冲破屋顶的高音一出现,就势不可挡的摧毁了一切。游刃有余的假音像欢快的鱼儿跃出水面,稳极了。

    隔间里靠在墙上的安乔正跟身体里的药性做着极端艰难的斗争,煎熬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豆大的汗珠从脸颊划过,脑子里全是“啊啊啊啊”的高音,都快要炸了。

    他抬眸,眼睛从意乱情迷变得血红一片。

    一歌结束,唱着唱着突然进入状态的楚悦怿觉得自己发挥的棒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