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对她摆手：“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这院子不大，厢房离得也近，但总归是隔着几道门，正房里说什么厢房根本听不见。苏锦瑶若真是叫他，还得秋兰去找他他才能知道。
秋兰想说小姐压根不会叫你，但话到嘴边忍了忍，还是咽回去了，只能给他多添了些炭火。
房里的苏锦瑶其实并没有睡着，将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她试过闭上眼，但眼前仍旧是昨天半夜梦到的画面，挥之不去。于是她就这么盯着帐顶发呆，直到午睡的时间过了，秋兰来叫她起床。
在房里憋了许久，她想出去透透气，迈出门槛时楚毅已经等候在侧。
苏锦瑶没有理会，目不斜视地走过他身边，脚下却不小心踩到什么东西。
她捡起一看，是楚毅放在桌上的一纸公文。
这公文原本被他压在镇纸底下，但没有压实，被风一吹便飞了过来，正落在她脚边。
她对朝廷的公务没有兴趣，正要还给他，看到上面的字，不禁皱了皱眉。
“这是你的字？”
这话其实都不用问，因为上面的内容是楚毅刚刚亲笔批复的，除了他还能是谁。
楚毅猜到她要说什么，脸上一红：“我……我写字是不大好看。”
“这叫不大好看？三岁小儿写的也比你强些。”
楚毅当年读书识字是苏锦瑶亲自教的，他学得快，但可惜学的晚，认得多写得少，还未等苏锦瑶教他把字练好，两人就分开了。
那时他写字就不好看，这么多年过去，没有长进不说，看着甚至还不如从前了，歪歪斜斜狗爬一样挤在纸上。
“你呈给陛下的奏章也这么写吗？他就没说过你什么？”
楚毅讪讪挠头：“奏章是让人代笔的，平日里其他书信和公文是我自己写。陛下也嫌我的字难看，让我练过，但练字实在枯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