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枚香囊,不知道用了什么香,到现在还有淡淡的香气。楚怀贤是到现在才看到第一眼,他只看过就对小初笑:“你收着,你好好给我收着。一来给你做个念想,二来你不收着谁收着,几时我用,只问你要。”
小初白了脸,把那香囊掷过来,楚怀贤头一侧躲过去,对小初嘻笑:“又不乖巧了,你不是喜欢收。”林小初不解气,过去捡起来又要往地上扔。手刚举起来,又变了方向,往楚怀贤手里塞:“你的好念想,你拿好了,我才不给你收,我以后要是见到,拼着被公婆骂,也要把你再撵出去。”
自己调整了好几天的小初,原以为感情已经收回。对着楚怀贤一脸不放在心上的笑,还让小初给他好好收着。林小初说着说着就泫然欲涕,自己也觉得这泪水盈盈太丢人,只是控制不住。又加上一句:“我就是跪三天三夜祠堂,等我回来也不许你进我房里。”
说着,把那香囊往楚怀贤衣领里,衣袖子里放。楚怀贤拿住小初的手,笑着道:“还有眼泪?你真好意思哭出来!”林小初气哭了:“我怎么不好意思的,我又没有做下什么事情来!”楚怀贤继续笑:“把这东西拿开,不是你,我还见不到。”
小初扯过他的袖子擦眼泪,今天是心横下来同他撕扯:“你的念想,你收着!”楚怀贤终于接过来,把小初的手松开,喊春水进来:“把这东西烧了,什么好东西污我的眼!再打水来,把少夫人的手好好洗洗,不管什么都乱拿!”春水答应着,小初也喊她:“打洗澡水来,让公子不仅洗手再洗洗人,还有,拿多多的青盐来,”
“又不是早上,拿青盐干什么?”楚怀贤瞅着小初笑,小初哼了一声:“擦干净你的牙,洗干净你的人。”春水很不明白,小心地提醒道:“公子不是昨天才洗过。”楚怀贤大笑起来,小初气呼呼:“再洗一回!”
夫妻俩在这里又斗上了,让春水很是为难。楚怀贤含笑吩咐她:“先把那外面的东西烧了,拿东西来,烧给我看。”
一个小小的焚烧信件东西的器具里,火焰发出青黄色的光。小初用帕子捂着鼻子,那股子香味和烧的味道合在一起,让伤风的她闻到只是难过。楚怀贤道:“该!”
烧过以后,春水小心翼翼地问:“要打水吗?”楚怀贤笑倒在榻上:“要,给少夫人好好洗洗,她不洗睡厢房里去。”
“你去,”小初被烧的那味道着实在薰了一回,正在难过间,听到楚怀贤的这句话,她也一句不让。
春水看这架势,知趣地悄悄退出去。才到门口时,楚怀贤喊住她,认真地道:“打水来。”春水答应一声退出去,在外面呆了好一会儿,还是去打水了。
林小初洗干净手,在房里重新换薰香。这些换换香,换换花的小杂事,是长日无事的她喜欢做的,也可以打发时间。楚怀贤去沐浴。
回来两个人坐床上继续不停,小初圆睁了双眼:“你错了没有?”楚怀贤当然不承认,人不风流枉为人,他笑得可恶之极:“错在哪里?”小初伶牙俐齿地道:“那你是对的?”楚怀贤点点头道:“他请我,我就去了,去了天晚就没回来。”小初道:“好,你说得好,那你就不要娶妻,你何必娶妻!”
越说越来气的小初推着楚怀贤:“我和你现在见公婆去,公公婆婆要是说你去是对的,我以后不再拦你。要是不对,”楚怀贤笑道:“怎样?”小初伶牙俐齿地道:“你得给我陪不是。”楚怀贤抱着小初不让她走:“一件小事,你何必当初计较。”
小初愤然:“你不明白,这是大事情,对我来说,是很大很大的事情!”
“胭脂虎,我床头的,比母老虎还要母老虎。”楚怀贤喃喃自语。
小初和楚怀贤撕扯一会儿,见他不肯去,就挣扎着要起身:“你不敢去?那我睡厢房,几时论明白对错,几时我再回来。我走!”撵不得别人,难道自己也不行?
楚怀贤把小初按在床上,看着她在自己手底下挣扎着起不来,自己一个人乐:“去见父母亲又如何,罚了我骂了我,你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