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米读书>青春小说>我竟然是白骨精 > 第六十六章 乌鸡国梦的由来
    追古溯今,从最早的正统诗歌文学《诗经》到现今得到普及并迅速壮大发展的文体,“梦”被广泛的运用在不同的文学作品当中。

    而随着作品的需要和情节的发展,“梦”也总在不断丰富着它多元且神秘的文化内涵。

    唐传奇自然也不例外,甚至在唐人们富于想象的世界里,对于梦这一现象的描述就更如雾里探花,作者似乎都能在朦胧与模糊之中,各具形态的描摹出对这一现象不同的理解和情愫,这也更能提起我们这些后世读者探索其中究竟的兴趣。

    首先,是唐传奇中梦形成的社会文化背景。

    (一)中国社会传统的梦文化影响。

    的确,唐传奇中纪梦模式源于中国传统梦文化影响。

    关于中国的梦文化,最早的起源应该是从原始先民的梦魂观念形成开始。

    原始先民认为,梦是灵魂游离于肉体,不受肉身的束缚而暂时游荡在天地之间,并能够在人神两界自由往来而不受拘束的特殊能力。

    先民甚至因此而认为,人们可以由梦探知过去和未来。

    先人认为“万物皆有灵”,最早对梦有所记载的莫过于甲骨文中一段关于占梦的卜辞,而在《周礼》中又出现了最早的对于占梦设官制度的记载;在《尚书?泰誓中》所载的“朕梦协朕卜,袭于休祥,戎商必克”亦是最早关于占梦的历史记录。

    在甲骨文中,梦字的创造方式也很有特点,古人以会意来体现这个字的内涵,一边是一张床,而人则夸张的只描绘出眼睛的特写:睫毛部垂下,表示人已经入睡,却又一手指目,表示仍有所见,这就形象的把梦的特征描绘了出来。

    刘文英在《梦的迷信与梦的探索》中认为,殷人以为鬼神能够通梦,天帝也能够通引入梦,梦境,梦景和梦像都皆是神意的体现。

    《礼记-表辞》中有这样一段记载,“殷人尊神,率民以事神,先鬼而后礼,先罚而后赏”,可见对于一个笃信鬼神的民族而言,遇事必先卜的他们对于占梦的执着是不言而喻的。

    《尚书-说命》中有一段关于占梦的记录“王占曰:求之梦父,甲寅允之来嬉;王占曰:求之梦父,其来嬉(《合》137反)。”

    此则为一传说,是殷高宗武丁在梦中由天帝托予其辅弼良臣的故事,而这其中所称“梦父”则是由“师保”之称“保父”相同,也就与“亚父”类同。

    《尚书-说命序》中也有相同记载:“高宗梦傅说,使百工营求诸野,得诸传岩。”

    《国语-楚语上》亦有关于武丁梦父传说的记载:“若武丁之神民也,其圣之睿广也,其智之不疾也,由自谓未乂,故三年默以思道,既得道,犹不敢专制,使以梦像旁求贤人。”

    孟子也尝有云“传说举于版筑之间”,可见关于武丁以梦举贤的故事,从殷商以来就是被广泛传于后世文人之间的经典美谈,后来司马迁在《史记-殷本纪》中也将这个故事从新做了整理:“武丁夜梦得圣人,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