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家的。
一进屋他倒头就睡,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醉酒的后果开始显现,宁修只觉得头痛欲裂,好不容易摸着床沿站起来漱了漱口,便听到屋外一阵吵闹声。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你们快把东西拿走,我三哥要是看到了会生气的!”
是七郎的声音!
宁修心中一沉,披上外衫便走了出去。
只见院子里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指挥着家仆把几只大箱子放在槐树旁,与七郎争论着什么。
“这是我家姑爷是一点心意,宁相公会明白的。告辞!”
说完带着一干仆人扭头便走。
宁修欲言又止,终是没有发声。七郎背冲着宁修,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家三哥就在他身后。
宁修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吓得七郎哇的一声喊出来一蹦三尺高。
七郎捂着胸口一喘一喘的道:“三哥,你走路怎么没声的啊。”
宁修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走路声音这么大,是你跟那人理论太投入了没注意到罢了。”
“哦呀,那三哥刚刚在场?怎么不拦住他?”
宁修咳嗽一声道:“若是旁人送来礼我们自然不能收。可是张家姑爷的面子是要给的。”
七郎年纪还小,世态人情的东西根本不懂。
宁修之所以能有今天,张阁老或者说张家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或许不是直接作用,但间接作用肯定是有的。
所以谢筠的礼、张家的礼他必须得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