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在斗室里转了两圈儿,看墙上干干净净,寻不到一丝血迹。又走过来抖散开薄被,没瞧到一根老鼠毛。最后不放心,还弯腰往床底下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很满意----金不换收拾得十分彻底,并未留下任何污秽,就跟什么事情都没有过发生一样。
她长吁了口气,精神松弛下来,颓然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心有余悸:“不知道那只猫头鹰明天还会不会来,真是够了,故意捉弄我似的……哎,你们俩帮我想个辙治治它,好叫它不得再给我叼来老鼠和蛇了。”
“我们能想出什么办法啊?遇到猫头鹰,我们都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
裘细腰往床上一坐,再侧身一倒,试图躺在金不换身旁。
金不换眼疾手快,拿了个枕头垫在她的腰下,堪堪挡住。
裘细腰恨得咬牙。
一把扯掉枕头就欲要砸在金不换身上,可他已经翻身而起,从床尾滑了下去。
金不换在真心身旁挨坐下来,关切道:“那是天上的飞禽,我们是地上的走虫,治不了啊。依我看,这件事情怕是得从你身上找原因。”
“我?”
“对。蛇精说得也许有点道理。真心,会不会是你身上的味道吸引了那只猫头鹰频频向你示好?”
真心愣了愣。
一想,这的确不失为一种可能,毕竟她一直在吸引公蝎子往身上爬。
真心便抬起两条胳膊,低头使劲儿嗅了嗅自己左右胁下,完了双臂一耷,“没变,还是原来的味道。如果真变了,我应该就再也不能吸引公蝎子了。”
金不换道:“不一定味道要变,我的意思是除了蝎子,那只猫头鹰也喜欢这种味道。”
裘细腰坐在床沿,晃着纤长嫩白的两条小腿,像两根柳条撩着池水。
那小腿上没一丝赘肉,极白,白得发光,象牙似的。
见真心看过来,她更刻意将腿伸长了些,快点着地,然后成功看到真心暗暗捏了捏她自己的有些粗苯的小腿,最后嫉妒地扁了扁嘴。
真心虽然已经有一米六了,可裘细腰却有一米六八。真心还有点婴儿肥,身段儿尚未抽条。跟裘细腰一比,一个是刚结出来的青涩果子,一个就是成熟待摘的水蜜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