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霍怀慎的心意是一回事，被别人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药留下，你可以走了。”戚钰还没说完，季云中就开始瞎叫唤了，“师兄特地嘱咐我看着美……公子喝完，不完成师兄交代的任务，在下不敢回去。”
戚钰气结，这若是在东宫将人赶出去也就罢了，偏偏却是在霍怀慎的府上，他嘴唇动了动，终究话还是没能说出口。
季云中坐在桌旁盯着戚钰喝药，因为不知戚钰身份，所以饶有兴趣的打量不止，在北疆那么多年见到的美人实在不多，猛地碰到一个极品，自然是收不住那双招子，比起霍怀慎来，盯人也丝毫不落下乘。
“嘭……”戚钰一口气将药喝了，连蜜饯都没顾得上含一颗就下了逐客令，“能走了吧。”
“还不能。”季云中嘴角含笑，乐呵呵的瞧着美人愠怒，“我师兄性子清冷，大略不大会疼人，未免公子受恁多委屈，不如随在下出去游玩几日……整日圈在屋子里也太无聊了些。”
“滚……”
“季云中！”
戚钰那个滚刚落地，霍怀慎一把推开门进来，他拎着季云中直接扔出去。
“砰……哎呦喂，”季云中捂着摔成两半的屁股咿咿呀呀叫唤，霍怀慎甩上门，气息不稳。
听得出来他是生气了，戚钰不愉的心情反倒畅快了，然后便听见霍怀慎认真解释，“臣嘱咐神医来送药，并未让别人擅自进来……殿下若觉得憋闷，想出去，告诉臣即可。”
戚钰看不到他的脸，自然也不知霍怀慎有多忐忑，得不到太子殿下的回应，他又多解释了一点，“臣从未限制殿下的行动，院外的侍卫也非看守。”
不知怎么的，戚钰突然就不气了，遂开口，“此事别再有再二再三就行。”
难得的好说话，就连霍怀慎也诧异的盯着他，戚钰这几日熟悉那灼热的视线，倒不会立刻跳脚，只转身摸索着往榻边走。
榻边放了一只熏笼，戚钰小腿撞到下意识往旁边挪了一步，岂料脚尖磕到脚踏，整个人直直往旁边倒去，那处分明还有一个实木柜子。
霍怀慎的心一瞬间提起，手脚先意识动了，险险将人捞进怀里，自己未能控制住身形，侧着摔到旁边，腰侧狠狠撞上柜角，一声闷哼出口，戚钰人还愣着。
“殿，殿下……”霍怀慎皱眉，“有没有哪儿摔着了？”
戚钰动了下脚，摇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