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去看，若是……”戚钰默了默，“若是出宫便罢了，如果不是……速来告诉孤。”
“殿下这是出了什么事啊？宫门就要下钥了，宣平侯不出宫能去哪儿？”江直根本不知道那会儿二人尚可，怎么就一会儿的工夫就这样了。
戚钰披了衣衫，“乾龙殿。”
“乾龙殿？”江直莫名，“可是……”
“哪来那么多可是，滚出去叫人跟上！”
“是。”江直忙不迭的出去了。
戚钰心中乱得很，想了想干脆还是换了衣衫往乾龙殿去。
另一边，霍怀慎临走的时候就带走自己的衣衫，还湿着的衣裳没一会儿就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碴子，他理也不理，乾龙殿侍卫看到时一惊，“宣平侯？”
“臣霍怀慎求见陛下。”
侍卫进去禀报，没一会儿就有人唤他进去。
霍怀慎一身雪霜，进了乾龙殿俯身便跪，“臣霍怀慎参见陛下。”
“爱卿这是……”皇帝也是一惊，不怪他多想，霍怀慎现在这副模样跟在外边冻了大半宿似的，眉间的雪霜还散着白气。
“臣遭人偷袭，醒来时已然到了这个时候，身上原本还有一封急信，失了踪影……那地方离东宫不远。”
霍怀慎一开口就让皇帝敛了面上表情，他仿若毫无所觉，“臣进宫到现在已经三个时辰，身上急信已失，特来请罪……请陛下责罚。”
他身子挺拔，跪在地上也是不卑不亢。
皇帝没有接他的话，反而问，“爱卿方才是说遭人偷袭？”
霍怀慎脸色不变，“是。”
“这天底下武艺高于爱卿的人寥寥，能不被你察觉让你中招的……会是谁？”皇帝放下手中的折子，“而且你醒来时是在太子东宫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