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白组长,小李,小猴子已经在里面了。叶龙天一走进去,就开口说道:“时间紧迫,我们就不多说其他的了。”
在一大堆文件里,叶龙天抽出五六份文件。“由于大量失血,会导致身体发生形变,身体缩小,法医的测量数据并不是受害者活着时的数据,这也是误导我这么长时间的原因。你们看。”叶龙天翻开这五六份文件,“这是第一名受害者半个月前的体检单,你们看她的三围。第二位受害者参加了一个瘦身计划,每三天要测一次身体比例,这是她最近一次测的三围。第三,第四位我没找到这方面的资料。第五位受害者死前在买内衣,这张单子上有内衣店的服务员给她测的三围。你们看,这三个三围有什么共同点?”
徐莲英惊呼道:“这三个三围,胸围和臀围是一样的。”
“但是,凶犯不可能知道受害人的三围的。难道还一个个去量不成?”小李反问道。
“这才是关键。还记得我曾经说过。支配型罪犯有精神疾病。我现在断定他患有严重的强迫症。强迫症最明显的标志是他会把所有的东西摆得整整齐齐,连间距都是一模一样的。所以这类人对距离或者长度十分敏感。凶犯有目测女性三围的能力,而他所恨的那个女人的胸围和臀围一定也是相同的。如果说凶犯有强迫症,那么凶犯的犯罪能力不是他自愿的,而是有人引导的,也就是那个主导型罪犯。既然两名罪犯经常在一起,却从未引起过别人的怀疑。我猜测,罪犯在医院里,一位是病人,一位是医生或者护士。那位病人患有强迫症,所以他的周围的所有东西都是整整齐齐的,整齐到不只间距,甚至是角度都一样。在那种环境里,每个正常人都会觉得难受。还有他做任何事都有规律,吃饭时间,上厕所时间,都是不变的。我需要大家把这一地区的所有医院,大大小小,排查一遍,按照两名凶犯的特征进行询问,保持低调,要求所被询问的人保守秘密,我们不能让凶犯知道我们的进展,以防他们逃跑。我再重复一遍,男性,二十岁左右,是一位病人,患有强迫症,东西摆的很整齐,生活极其有规律,一层不变,给人感觉不像正常人。女性,30几岁,医生或者护士,任何人对她的影响都非常好,是个大好人。由于我的身份不能暴露,就不能和你们一起,辛苦大家了。”
白组长,徐组长,小李,小猴子离开之后,柳玉琪走到叶龙天旁边,好奇地问:“那现在我们干什么?”
叶龙天沉思良久,“真的好像没有什么事可以做了。要不你给我跳一段脱衣舞,我还有点零钱可以赏给你。”
“主人,这种事,回家再说啦。外面都是人,你舍得我给别人看光光吗?”柳玉琪开始撒娇了,眼神酥酥的,叶龙天麻麻的。
“那,打牌吧。”
柳玉琪瞪大着眼,看着叶龙天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扑克,拆开包装,“你,什么时候买的?”
“回来的路上。快点,别愣着了。你要打什么牌?”
……
晚上九点多,也没见一个人回来。叶龙天那颗淡定的心也开始跳动了,不是上下,而是左右。
这时,柳玉琪兴冲冲地跑进来,对着叶龙天喊着,“回来了。都回来了。”
都回来了,叶龙天可认为这不是个好消息。如果抓到凶犯,徐组长一定在准备审讯,不可能回来的,除非……
果不其然,进门的那一张张过度操劳,失望透顶的脸庞,验证了叶龙天的猜测。白景天又拍着叶龙天的肩膀,“我说叶老弟啊。诸葛亮也有大意失荆州的时候,你是不是漏了点什么啊?我们把这个地区里所有的大大小小,所有有医生的地方都问了一遍。精神病多的去了,但像你说的这样,连个影也没有。”
我错了吗?叶龙天在心里问道,这并不是不可能的,马有失蹄,人有失足。可是,从头想到尾,没有出现矛盾的地方,唯一有个地方想不通,但不影响侧写结果啊!叶龙天决定相信他自己,“徐组长,你好好想想,这块地方,除了你们去过的,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会有病人,医生,护士?”
徐莲英专注地看着那张上海市地图,左手食指点着下巴。几分钟后,食指点的频率越来越慢,最后静止不动了。“这里,这里有家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