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死不如赖活着,哪怕能多活一天,也比被火箭手射死、或是被这些枪兵戳死,更或是跳进河里,被淹死冻死的强。
他将手里的横刀一丢,飞速的跳下马,“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我降,不要杀我,我是昭玄寺的僧官……”
听到“我降”两个字,李彰脑子里嗡的一下,后面的根本没顾上听。
这是连最后一个都捞不到了?
他恨的牙都快要咬碎了,举起枪杆就抽了下去:“我让你降,我让你降……”
旁边的步卒吓了一跳,立刻有几个冲上来,抱住了李彰的腰:“阿彰,这个不能杀,可能是贼酋……”
李彰没听清,但他们却听的清清楚楚。
这个人说他是僧官……
主事不止提过一次,这次来犯庄的贼人头目,就是僧官……
贼酋?
李彰先是一愣,而后一枪扫掉了印光头上的皮帽。
一颗光头被月亮照的熠熠发光……
“哈哈,爷爷立功了?”李彰仰天狂笑。
……
别说李彰,就连李承志和李松都没想到,这一仗竟然胜的这么快?
特别是李松……
他明白困兽犹斗的道理,所以特意让李彰将坞堡往西的冰滩空了出来,意图就是让贼人看到点希望,以免拼命。
贼人上了冰滩,能不能站稳都不一定,更不要说快跑了,墙上的弓手便可以从容不迫的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