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儿被白玉这么一奉承,心中畅快,欣然笑道:“承你的褒赞,奴家竟不好意思让你敬酒了。”言罢便倒了杯酒,递到陆文杰眼前,“大人,妾身敬您。”
陆文杰嘻笑着接过酒,豪迈的一口干完。
白玉则低垂着头,望着盘子发呆。
沈墨看了她一眼,见她不向以往那般含情脉脉地注视他,心中竟觉不适应,稍作迟疑,他举筷夹了枚芙蓉虾放在她面前的空盘上,主动与她交谈:“白玉,尝尝这道菜,味道挺不错的。”
沈墨温柔软款的语气令白玉觉得自己仿佛在闹小孩脾气,不觉有些赧颜,她举筷将芙蓉虾送入口中,轻嚼慢咽,心中暗想正巧可以借此机会与他和好,便笑颜一展,赞道:“嗯,味道不错。”
千娇百媚,风情万种是白玉给他的形象,而这般梨涡淡淡,明媚不失天真的笑容,却是沈墨从未见过的,他不由多看了几眼,而后反应过来,他拿起酒杯抿了口酒,似是想掩饰那些许的失态。
一旁的柳文看着两人互相夹菜,喁喁私语,心好似被针扎似的,只能一杯接着一杯的灌下那又苦又辣的酒水来舒缓心中的闷疼。
宴席近尾,众人已有些酩酊,便散了座,大多数人都结伴下楼去散酒去了,季子昂也随了去,陆文杰被一帮美娇娘灌了十几二十杯的酒,卧倒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了,陈宝儿则拉着几位姐妹下楼去喂池鱼取乐,她本想叫白玉去,可见她一双含情目只锁在沈墨身上,与他喁喁私谈,内心乖觉,就没叫上她。
彼时
,楼上只有沈墨,白玉,清音,以及柳文。
沈墨本欲下楼去的,可被白玉缠着喝酒,没能摆脱她。
若是以往烟儿在,定然会劝白玉少喝,因为知道她酒品不行,可清音不晓得,又不擅长劝白玉,因此只是呆呆地看着她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白玉此刻已然不胜酒力,眸中秋波溶溶,只嫌发上沉重碍事,便将头上的凤簪子一并拔去,盘髻没有了固定物,那如瀑布般的乌黑长发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散于脑后。
沈墨微微诧异,在白玉再一次伸手去够酒壶时,连忙捻住白玉的纤手,白玉手一颤动,酒洒了出来,将他的袍袖弄湿了一片,沈墨并不在意,只是低声劝道:“白玉,不可再饮了。”
白玉醉得有些糊涂,只知晓有人不给她酒喝,便猛地便那人挥了一拳。
沈墨未来得及躲避,胸口硬生生的挨了她一拳,原以为她不过花拳绣腿的功夫而已,岂知胸口传来抽痛,不由地闷哼一声。
柳文见沈墨微躬下身子,不由担心地问:“沈兄,你没事吧?”
柳文刚想过去查看他的情况,却被白玉伸手拦住,而后听她一声娇斥道:“不许你碰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