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的最后一句话,闻烟嘶吼着说不想见到他。
这么久以来,他果真消失的干净,没有任何消息和电话,不在乎她的身体,更不在乎那个还没成形的孩子。
闻烟忍不住冷笑,她努力想走出他的阴影,努力想开始新的生活,但每天都深陷在沼泽中痛苦挣扎。
但他一定很快活吧,已经复婚了吗?终于摆脱了她一家三口一定很幸福。
闻烟嘴角挂着苦笑,浓浓的嘲讽,以控制不住的势头像两边拉扯,但笑着笑着,她就哭了,和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流下。
仿佛只有脱离了一段感情,才会后知后觉地明白什么。
以前闻烟最期待的就是周五,不是因为周末休息,而是可以见到谭叙深。
但最近她忽然意识到,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很有规律,周五晚上和他一起回去,周六晚上离开。
这是恋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吗?
不,是情人。
他从来不主动问她什么,也从来不主动告诉她,不愿意见她的朋友,不愿意见她的父母,最后,连她也不想见了。
脑海里的画面控制不住地翻飞,闻烟心脏疼得发颤麻木,浴室弥漫着水汽,氧气越来越少,她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终于,闻烟用最后的意识,胡乱地围上浴巾走出了浴室。
打开客厅的窗户,闻烟凝望着无边的夜色,呼吸急促但目光却很呆滞,头发滴着水落在了地板上。
家里很安静,所有的装饰都和几个月前如出一辙,但茶几上却多了个烟灰缸,已经满了。
谭叙深坐在卧室的办公桌前,隐约听到身后微弱的脚步声,他刚扭头,易阳就趴在了他腿上。
“爸爸。”易阳看着显示屏里密密麻麻的英文,看不懂,“明天我就要生日了哦!”
谭叙深笑了笑,滑开椅子把他抱到身前:“想要什么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