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冬麦收拾一下仪容,吃完午饭,太阳正是最毒辣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在家里午睡,沈冬麦却拖着酸疼的肌肉,来到河边,坐在垂柳下,扔石子打水漂。
清澈的水面上漾开一朵朵涟漪。
“沈冬麦。”一个身穿波点裙的姑娘亭亭玉立站在岸上。
沈冬麦刚要回应她,视线里突然出?现一个人,他立刻装作和李小蝶不熟,继续扔石头。
李小蝶眼?底掩藏浓浓的阴翳,手拿擀面杖的中年妇女一边走一边嚎她姑娘又跟哪个野男人跑了,用?火兰/啊、马蚤/啊形容她姑娘,甚至放狠话,逮到她,把她戳烂。
妇女看?到李小蝶,立刻变得和蔼可亲:“小蝶,你有没有看?到我家不要脸的东西藏在哪里跟野男人私会?”
李小蝶眼?底的阴翳倏然散开,水莹莹的眸子漾起明艳的笑容:“杨婶,我好像看?到你家穷穷。”杨琼琼其实叫杨穷穷,按照杨婶的话,生姑娘招穷,生儿子招富,所?以给自己?姑娘起名叫穷穷,给儿子起名叫暴富,杨婶到派出?所?给孩子上户口,公安把穷写成琼,杨穷穷变成了杨琼琼,李小蝶对琼字耿耿于怀,总觉得琼比蝶高洁,十?分憎恶杨琼琼把她比下去。
她本来就憎恶杨琼琼,再?加上杨婶打断她和心上人相会,她就起了坏心思报复两人:“唔,我记起来了,你家穷穷从水塘那边往竹林里去了。”
炎炎夏日,男人们喜欢到水塘那边游泳,小姑娘一般避开那边。
杨婶闻言立刻炸了:“离开男人活不了了是吧,明天我就把你嫁出?去。”
杨婶边走边骂,骂到高Chao,甚至激动的挥舞擀面杖。
沈冬麦扭头仰望站在岸上的李小蝶,似笑非笑说:“杨琼琼明明从这边到竹林,你怎么告诉杨婶杨琼琼从水塘那边到竹林,替你二?爷爷报复杨琼琼?”
“我二?爷爷是清白的,”怕心上人看?不起她家,李小蝶着急举例解释,“杨琼琼冤枉我二?爷爷掀开她衣服,啃她肚子,……戳她,真要是我二?爷爷做的,杨婶能把她打聋,甚至还把她的耳朵掐成两半?把她丢到她外?婆家不闻不问?如果不是她外?婆死了,杨婶才不会接满嘴谎话的人回来。”
杨琼琼八岁那年被李二?爷怎么了,不关他的事,他只不过顺嘴一说,既然李小蝶解释了,他可有可无点头,应付李小蝶他信李小蝶说的话。
李小蝶心里高兴沈冬麦相信她,娇憨说:“喂,你在这里等我,想?要跟我说什么?”
“你看?我哥怎样?”面对李小蝶,沈冬麦从来不需要拐弯抹角,一向直来直往。
“不怎么样!”李小蝶咬着牙说,“我妈说姑娘家嫁到你哥,比嫁给赌鬼可怕,嫁给赌鬼还能祈祷赌鬼手气好赢一场,拿点钱回家,嫁给你哥,只会往你那里砸钱,不可能收回钱,你就是一个无底洞。”
沈冬麦不理李小蝶,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兀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