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非单一竟用手指用力将我像弹珠一弹,我华丽丽地滚了几个大圈,离他离得远远的。

    “非单一,你。”我咬牙切齿,却怎么也你不出来。

    天旋地转啊。

    “好啦,自己一边玩去。”捉弄完我非单一似乎很愉快,也不再说多,故作神秘地朝我挤眉弄眼,加一句道,“小样儿,天机不可泄露,以后你就会知道的,哈哈哈哈。”

    他又过去旁边开始挖坑了。

    什么都是天机,天机,天机,最会故弄玄虚的就是非单一了。

    哼哼哼。

    接下来的漫长时间里,除了三言两语的扯淡,证明彼此还活着的聊天,我与非单一再没有多说话了,因为我开始觉得自己体内的能量正在透支。

    我很疲倦地闭上眼睛,又用力地撑开,突然感到意识很涣散。

    非单一的身影时而在我身边晃来晃去,一下子捏捏我的头,一下子捏捏我的手,焦虑地叹着气,似乎对我现在的状况很没把握。

    我很想叫他不要碰我,但是嘴酸地说不出话来。我快要睡着了,又被闹醒,这种感觉真的很烦躁,我皱着眉头,刚要缓起劲来开骂,却在恍惚间隐隐约约的好像看到了师父。

    不,不止看到了师父,我们还回到了金榭山,山上如出来时一样,春风和煦,鸟语花香,师父还是坐在他那张莲椅上,悠然自得地品茗着鲜茶。

    “师父。”我慢慢地走过去,唤着他,想像平常时候习惯地伏羲在他脚边,可是他好像没发现我一样,依旧自斟自饮,连眼神也没撇过我。

    “师父。”我的心一时有点悬空,焦急地再一唤,我看到师父淡漠的脸突然扬起了笑容,我也跟着开心起来,想再上前点,可是乍一看,发现他并不是对着我笑的。

    他是对着我背后的人笑的。

    顺着他的眼神,我看到了从远处款款而来的胶倪。

    她如平时一样,装着淡雅的衣服,眉目间没有初见时的跋扈,温温柔柔的面相突然看得顺眼很多,俊俏的眼脸笑得得体大方。

    这才是师父眼中的胶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