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夜,前不着后不着店的,要去哪里请大夫看啊。
我蜷缩起了身子,痛得冷汗直流。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我突然好想爹爹,想姨娘,想弟弟妹妹,想一阳,想忽然好冷好冷,我哆嗦着跑到床上裹起被子,包的再严实还是没能缓解,这种冷好像是发自骨子里的,我更用力地抱着自己,蜷缩得如一只刺猬,过分的疲惫,和刺骨的寒冷冻得我全身又要失去了知觉。
发觉又累又困,我最近好像总喜欢趁着昏迷补眠,这样是不是都不用睡觉了。
算了,就这么躺一会吧,虽然有点冷。
感觉又要昏迷了,我哆哆嗦嗦,哆哆嗦嗦,却又稍有意识。
冷的打颤得厉害时候突然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我像爹爹口中故事里的小女孩一样,产生幻觉了吧,身下是软软实实的地毯,胃也不疼了,暖洋洋的阳光照着,血液好像充满活力一样蔓延到各个指尖末端,全身舒坦。
我闭着眼睛四处摸索,噢。我可能靠在一棵大树边上,这是一棵奇怪的大树,表皮滑滑的,枝干却很结实,可能历经风霜,树干上还有一点点的榆木疙瘩,我好奇地捏了捏,还是软的。
不是听说树疙瘩都是很硬实的吗,这真的是一棵奇怪的大树,不过也对,在这金榭山上也是没有什么可奇怪的,每朵花都能幻型,何况树呢。
只是摸着,越发觉得这棵大树摸着可真舒服啊,滑滑qq嫩嫩的。
“可期,起来。”好梦还没做够,我还想多摸一会就被一声凌厉的呼喝声给扰断了。
真是生气,谁这么不明事理扰人清梦了。
“我不。”我撅着嘴嘟哝着,难得可以好好睡一觉,我才不要起来。反正是在梦里,我的梦我主宰,任性一回又如何。
“不起来是吗?”
那个讨厌的扰人清梦的人竟然威胁我,我要把他赶出我的梦境了,哪怕他的声音听起来这么好听,连生气都带着笑意。
“不起来,不起来,不起来。啊。”我顶嘴地在梦里宣誓主权,突然感觉鼻子一疼,好像有人紧紧捏着我的鼻子,毫不留情,我眼泪都快溜出来了。
“醒了吧。”那个人口气带着浓浓的胜利感,揶揄道。
等等,刚刚这不是梦吗?我慢慢睁开迷糊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