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我要跟他们说‘请让我来救人’吗?”卞焱似乎很是急躁,“真是的,你乖乖呆在郡王府不行吗?非得出来,害的这紧要关头我还得出来找人!不过还好你放的火够大,让我看到了烟雾,不然找起来还真是要费很大工夫,要是误了今晚的事,那你可就真的是罪人了。”

    “你等会再指责我,贺兰忆在今天的晚宴中动了手脚,我们得快些去告诉阿默!我怕今晚过后,你们海淮国的天都要变了!”朱钰想起贺兰忆对他说的话,连忙说道。

    “谁不知道贺兰忆会在晚宴里动手脚?那些饭食早就在上桌前被换过了,他的计划根本就不可能成真。”卞焱没好气的说道,“他挖了我师父的膝盖骨,我要砍断他双腿来偿!”

    “我怎么记得某人原来夸赞贺兰忆夸得比天高啊?”朱钰白了卞焱一眼说道,“我那时候以为你是贺兰忆忠心的狗腿子,为了贺兰忆什么都可以做呢。”

    “我那都是违心的!我要是敢忤逆贺兰忆,他不得对我师父更加狠毒啊?”

    卞焱带着朱钰出了小楼,两人趁着夜色往王城里跑去,朱钰回头看了一眼那刚才关着他的小楼,开口问道,“这座楼原来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要建的这么高?”

    “那个楼啊,是登仙阁。”卞焱开口回道,“是贺兰忆的母亲居住的地方,那时候先国主宠幸贺兰忆的母亲,说她是天上的仙子下凡,便专门给她盖了这登仙阁,但是后来这登仙阁却成了冷宫一般,先国主嫌弃贺兰忆的母亲生子后身材发福,也不怎么去了。”

    “果然帝王皆薄情,”朱钰有些惋惜,“贺兰忆的母亲年轻时,应该也是一个大美人吧。”

    “是啊,据说是身段纤纤,舞姿出众如仙女一般,但又有什么用呢,前年更是从那登仙阁上一跃跳下,坠地而死,贺兰忆可是一滴泪都没有掉,真是冷血。”卞焱说道。

    朱钰想起贺兰忆说起的往事,心中倒也不是滋味,“或许每个人都有难言的苦衷。”

    “他有什么苦衷?他一心只想着国主之位,他以为自己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但是他错了,我师父早就发现他的计谋,只是因为他毕竟也是先国主的血脉,这才对他手下留情,希望他能回心转意,没想到他却在贺兰玦登基后越来越过分,我师父这才迫不得已想要接大殿下回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卞焱叹息道。

    “贺兰忆为了达成自己的目标不择手段,他一定会除掉所有不利于他的人,这是他的一贯作风。”朱钰听到卞焱的话稍微安心了些,“看来你们早做防备,贺兰忆今晚的计划应该都会落空吧。”

    “结果我师父第一次去接大殿下时,他却因为你的存在不肯回来,我师父回国后又被贺兰忆发现意图,被好生折磨!”卞焱气呼呼的看着朱钰说道,“要是没有你,大殿下早就被我师父秘密接回国了,根本就不会有今天这些事情!”

    “我可算知道你对我为什么敌意那么大了,”朱钰撇嘴说道,“我的家人还因为你们国家的破事被杀了呢,我找谁说理去?我告诉你,阿默才不稀罕你们的国主之位,就你们天天的还当个宝一样,这破位置谁坐谁都会摊上一堆破事,一点都不好!”

    卞焱瞪了朱钰半天,最后还是败下阵来,开口道,“也对,这位置的确,没几个人能坐得稳。”

    “看吧,你也承认了,就是个烫手山芋。对了,你说饭食你们换过了,那火/药是怎么处理的?”朱钰问道。

    “什么……火/药?”卞焱愣了,“你说这王城里……有火/药?”

    “对啊,贺兰忆说他把火/药放在国主的座椅下面了……等等,你们不知道这出?”朱钰惊了,“那还不赶紧跑啊!等会出事了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