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兀自用男声女声对话。
“郎君啊，今朝有酒今朝醉，芙蓉帐暖度春宵，绝知此事要躬行……”
“好妹妹你说的是。”
“春宵苦短，郎君莫要废话。”
“啊哈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如果说刚才裴颜衣的表情还保持淡定，现在他满脸布着黑线，灵魂都裂开了。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许久，裴颜衣终于回过神，低笑一声：“半雪姑娘真风趣，你们万衍宗的文化知识真是博大精深。”
夏半雪敢肯定，这绝对是万衍宗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颜衣姑娘误会了，这不是我们课堂上学的，是我从话本上看来的。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借给你鉴赏一番。”
说着她很熟稔地从乾坤袋里掏出好几本东西。
裴颜衣看到封面，笑容再次凝固。
《黑心莲跟他的绝色小逃妻》，《黑心莲与101个寡妇的故事》，《狂情蚀爱：残疾少宫主的掌中娇》，《师兄好凶猛》，《师尊不要了》，《仙门绝爱之少宫主有点辣》。
裴颜衣原以为他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哪怕夏半雪掏出本春宫图，他都能接受。可是看到第一个封面时，他感觉不太妙，直到看到全部封面时，他陷入沉思。
果然他还是太年轻了。
“半雪姑娘……品味真独特。”
裴颜衣脸上的笑意淡了，他不想笑了。
夏半雪丝毫不觉得尴尬，把话本塞他怀里，眉宇间笑意温柔，“颜衣姑娘要是喜欢就拿去看吧，不用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