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您可能没见过小女,从辈分上说,您还是小女的姑姑。”
迟双脑袋宕机了一下。
她确信爷爷是独生子,当年也就只有一两位堂兄弟姐妹,而她爹更是陆府独脉。所以说这姑娘攀亲戚攀的也太远了吧?
“是么?袁管家,好生招待这位小姑娘,还有从侯府的库房里取些东西代本宫送给她,就当做是本宫的见面礼。我和陛下去找爷爷,你们不要跟着。”
迟双说完,便翻身上了马车。
容非隐冷了冷眸子,忽视掉旁侧那灼热的视线。紧接着,也上了马车。
一进马车里,便听到迟双那调侃之意满当的话,“我这远得不能再远的侄女,应当是来瞧瞧我们英明神武的陛下。”
“明珠……”容非隐无奈地勾了勾唇,明眸里渗出几分难掩的深情款款,“朕八岁时被你抓周抓中了,便也意味着朕这一生都属于你。这是命中注定,是定数。我们要顺应天意。明白吗?别的女人,与我何干。”
迟双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容非隐八岁时被凶狗追的情形。
她寻思着,也许是那时候被他哄着抱着睡着的时候,自己便已经决定,要护着这个小破孩了。
“容非隐。”她轻声唤。
“我在。”
容非隐掩于袖中的手微微收紧。
即便经历了那么多,也做过最亲密的事。可突然被明珠这么正经地唤着,似乎接下来是有什么郑重的事要宣布,他心底却是忍不住紧张起来。
迟双问他,“陆家三代单传皆为男子,替大麟国,替容家守护这江山。你可知为什么到了我这一代,却是女子?”
嗯?
这个问题他倒是不曾想过。
容非隐摇了摇头,“不知,那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