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如一层薄薄的蝉翼,在冰棺上几近透明,皮肤下还能看见凸起的淡蓝色血管正在跳动。

    元季年抬起了手,怎么看都觉得不太对。

    好看是好看,但好像不是他的手。

    他的手常年握戟,早就起了茧子。

    元季年低头看了看身上的一身金线蟒袍,抬手摸了摸身上的衣服。

    且不说他那晚有没有穿蟒袍,就单拿这蟒袍来说,还是和他以往着的蟒袍有所不同的。

    刚才上手一摸,元季年就能感觉到手下的触觉和以往就完全不一样。

    他也说不上来之前穿的蟒袍上的纹路是何种绣法,但针脚密度的不同,元季年还是能感觉到的。

    元季年从冰棺里走了出来,站在光线有些暗的大殿中间望了一圈。

    里面的陈设都和他的大殿不一样。

    这到底是哪。

    元季年的目光转了一圈,看到黑漆漆的门口,却没有走出去。

    怕不是有陷阱等着他。

    元季年开始在昏暗的殿里摸索起来,寻找着其他出口。

    所有可能藏有地道的地方他都找了一遍,找得他头上的汗都落下来了,也没有找到出口。

    “他醒过来了?”殿外忽然传来一道沉厚的声音,伴着一阵匆匆的脚步声,“朕就知道……朕就知道他不会死!”

    元季年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来不及做别的,翻身又钻回了冰棺里躺着。

    敌不动,我不动,先观察情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