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浅就坐在他对面。

    “裴公子啊?”元季年讶然,又揉了揉眼。

    再放下手时,他的脸上已经换了副喜笑嘻嘻的模样:“裴公子可算赶上了,赶车的伯伯着急,等不下去了,就载着我们先走了。他说裴公子应该很快就赶来了,果不其然,裴公子这就到了。”

    元季年看着柳意温,碰了碰他的手肘:“对吧,柳公子?”

    车夫:“……”听臣解释。

    裴浅眼里更加冷漠,心里更是说不上的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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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嘴。”

    在演他?

    周太子昨日在酒楼里分明是认出他了,还故意透露了他住的客栈。

    这周太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狡猾?全然不像是一个没脑子的怂包能做出来的事。

    而且他还会武……

    元季年当做没看见他的臭脸,不依不饶地问:“裴公子如何赶过来的?”

    裴浅从腰间抽了扇子,一手滑开扇子,语气颇为不耐烦:“除了走过来,还能怎么过来?”

    “裴公子没有骑马过来吗?”柳意温问。

    裴浅望着元季年身边躺着的钱袋,装了一肚子的气,语气里毫不保留地散发着嘲弄:“骑马?殿下身旁放着我的银子,我两手空空,马从哪来?”

    元季年认真地看了眼身旁躺的银子,很满意地笑了:“我还以为裴公子会抢一匹回来。”

    “我……”他的品行有如此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