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裴冲求我不要让他爹知道,于是,他就让我来找你还债了,债虽多,但只要你听话,过了今晚,所有债都会消。”
裴浅没听他废话,手中的几个小箭下了猛力,尽数朝着温小爷飞去。
温小爷不会武,他看到箭的时候,眼中只留下了箭的残影,裴浅怎么出手的,他都没看清,只是全凭着本能蹲了下来,脸上的肉都因为害怕挤在了一起。
身上竟然没有感觉到疼,他先是睁开一只眼观察了一下情况,见到自己还好好地后,他才敢睁开眼。
温小爷又大着胆走得近了些,在离裴浅几步之遥的时候,立刻抓住了那细嫩的手腕,顶着美人要杀了他的眼神道:“好啊,小美人这么不听话,也别怪我不会心疼你了。”
“别碰我。”裴浅嫌弃地想甩开他的手,但腿脚的疼痛折磨得他抽不出一点力气来,他的另一只手正努力拔着插在木块上的匕首。
温小爷已经自己脱掉了外衣,解了腰带,正要朝着裴浅扑来。
裴浅睁着眼,还在用发狠的眼神瞪着他,另一只手想要拔出匕首而在不断发力,整只手腕都因为抽取着力气在颤抖着,腿上的疼痛让他站起来都要用上不少力气。
“滚开。”看着凑上来的温小爷,裴浅侧过了脸,厌恶地躲开了他的亲吻,同时一只没受伤的腿抬起正要踹向他。
腿好像踹空了。可奇怪的是,他脸侧那难闻的呼吸忽然没了,裴浅回过了脸,看到温小爷不知什么时候倒在了他脚边。
但他却在温小爷旁边看到了另一个人。
黑色衣摆入眼,衣摆上面还绣着贵气祥和的几朵暗云,裴浅顺着那衣摆慢慢往上看,眼睛看到了暗红色衣襟延伸到的胸膛前,不用再往上看,他就知道是谁了。
裴浅又垂下眼,另一只手用了全身的力气,插到木块里的匕首才终于出来了。
“殿下来做什么?”他很不想在最难堪最落魄的时候被人屡次三番撞到,尤其还是在同一个人面前。
“我刚才听到你房间里有动静,就过来看看。”元季年看着满地的桌椅残骸顿了顿,“你这是……又发什么疯。”
“在房间里走着被磕着了。”裴浅没好气地说。
顶着元季年不信的眼光,裴浅烦躁地继续解释:“刚才我在房间里不过是想喝水,坐下时一不小心受伤的腿就碰到了木椅上。”
“我也就不轻不重地踢了一下,谁知那桌椅就和碰瓷似地倒了,上面的木板摇摇欲坠,我也不过是发了一个善心,早早给这坏了的桌椅做了了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