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些事有什么用?”

    裴浅只想着随便用几句话搪塞过去,但元季年似乎并没有被轻易打发掉。

    元季年拽了拽他的脚,意思是让裴浅认清自己所处的位置。

    “我告诉你好了吧。”裴浅扭过头,不再看元季年,“是我自己清的毒,但是有代价。”

    “什么代价?”

    “比如会突然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想起之前结算时,元季年都在场,裴浅低下了脸。

    元季年边帮他处理着伤口,好像也明白了裴浅的话:“所以之前营里的人吃了糕点中毒后,你也是这样救的?”

    裴浅淡淡嗯了一声,只盼望着元季年不要再问这件事了。

    但元季年偏像是在故意和他作对,裴浅听到他又在疑惑且认真地问:“那为什么你做那些怪异举止时偏偏是我在场?你到底是有多恨我。”

    裴浅听到这话差点咬到自己舌头,和他争辩的时候就连腿上的疼都忘了:“你这话是何意……你以为我愿意吗?每次吃亏的人还不是我。”

    “吃亏的人不该是我吗?”元季年正熟练地给帕子打着结,“你说我那日好好地和你说话,但你什么也不听就把我推下了水,最后还求我救你,你这是图什么?”

    “还有中秋日那次,我好好喝着酒,也没有惹你,但你却在那么多人面前趴在我怀里,想故意坏我名声是吗?”

    “我……”裴浅指着自己,想说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眼里,憋了半天才终于憋出一句威胁的话,“等我好了之后,你后悔都来不及。”

    “好了。”裴浅说完话时,元季年也包扎好了伤口,他放下裴浅的衣摆,挑眉看了一眼裴浅气得发红的脸,调笑着他,“被我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那裴公子还要杀我吗?”

    裴浅低下身子穿上自己的布靴,突然明白了周太子为什么要故意激怒他。

    但即便明白了,裴浅还是假装不知道:“看在你为我包扎的份上,就留你一条命。”

    元季年站了起来,目光探寻着出口:“那可真是感谢裴公子了。”

    “殿下?”一个小将快步走到帐里,到处找着裴浅和周太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