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杜百灵的朋友來电话了,说前几天你不是和我说儿子不是你的,做了亲子鉴定沒有。”
杜百灵说我不想做了,觉得去医院做这件事很丢人,况且,即使做了也肯定不是我的儿子,我和媳妇都是瓜子脸型,惟独这孩子是圆盘大脸,和唐军长得一模一样,你说他可能是我的孩子吗。
朋友电话里笑了,稍犹豫了一下说:“我看还是做个亲子鉴定吧,你再猜测都不如在医院鉴定一下真实,具体cāo作也很简单,只是从孩子胳膊上抽一点点血即可以, 现在你不是沒什么事吗,又有自己的车,把孩子拉过來几分钟就可以搞定。”
杜百灵想了想也是,鉴定一下又不是很费事,干脆就做一个吧,做完心里肯定会更明白,也不用沒完沒了的瞎猜测别人,真要是我的儿子那不是更好吗。
第二天,杜百灵趁着精花不在家,偷偷带着儿子去了医院,就按朋友说得那样先给儿子做个亲自鉴定。
抽了儿子的血,沒一个钟头结果就出來了,当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时,杜百灵心急的都往前跑,“大夫,麻烦你告诉我,是我的儿子吗。”他迅速问道。
女大夫戴着一个浅兰色口罩,表情暗淡,轻轻的摇了摇头,说不是,这一刹那,就像天都塌了,杜百灵的心一下子变得非常非常的凉,就仿佛这个世界上再沒有比这更难过的了,被人一脚踹到第111层的感觉。
如果说亲人去世杜百灵可以哭上个几天几夜來哀悼一番;可现在并沒有死了人,而是每个人都活着,就包括媳妇给他生的这个杂种他也活着。
“好痛苦啊,这可怎么办”,杜百灵大声的喊了两嗓子,然后咬着嘴唇冷漠的就像一个杀手,伸出右手狠劲一拳打在自己的太阳穴上。
只听“扑通”一声,他仰面倒在了地上,软弱的分开两条腿就好象被生活彻底给强 奸了。
此时,围过來好多的人,他们在旁边吵吵着:“怎么回事,是不是癫痫病复发了。”杜百灵睁开眼看到围了这么多的人,火气更旺了,十分牲口的骂道:都他妈的给老子滚开,这个世界沒有一个好人。
接着,他猛然爬了起來,一看,他的野儿子正躺在地上哇哇的哭,“你个养汉的儿子,还他妈哭个屁,老子一生痛苦都在你的身上。”杜百灵疯了似的大声朝儿子吼叫。
结果儿子哭得更厉害了,他上前一把就将儿子举过了头顶,那个场面就像董存瑞当年举炸药包一样,不想活了。
谁知旁边好多人都将他抱住,劝道:“这位先生,这位大哥,你冷静点好不好,即使出了天大的事孩子都是无辜的,请不要糟蹋一个孩子好不好,他这么小能懂得什么。”
儿子被他们抢了过去,杜百灵气急败坏的蹲在地上痛哭了起來,过了好一会儿,他站起來,才知道儿子被刚才这些人藏到了医办室。
他向大夫要孩子,她们谁也不答应,非和他要媳妇的电话,而且还说只有他媳妇來了才能把孩子交给他。
杜百灵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把精花的电话告诉了他们,沒过一会儿精花就急匆匆的來了,从老远处就能听到她疯一般的喊声:“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他现在怎样。”
这时候,人们很自觉的向两边给精花让开一条道,她看见杜百灵站在最前头,怒语道:“该死的东西,你可真够卑鄙无耻,你竟敢对一个孩子下手,有什么天大的事情都可以摆到桌面上來谈,当初我不是和你说过可以离婚,现在你还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