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婵一手拿着小鼓,另一只手的食指轻轻敲击着鼓面。
鼓声微乎其微,常人根本无法听到,而水嫣肚子里的蛊虫就不一样了。
蛊虫应声而起,宛若听到了一首美妙的曲子,蛊虫随着鼓声动作。
无数条腿上的倒钩和那条触角上的弯刀在水嫣的肠胃中划过。
一阵绞痛从水嫣腹中传来,这让她想起了她滑胎时的疼痛。
水嫣晃了晃神,腹中的绞痛越发的密集,水嫣忍着疼痛,慢慢爬向秦朗。
好不容易,水嫣才爬到秦朗脚下,水嫣抓住秦朗的袍角,“秦朗,我是水嫣啊!你看看我,好不好……”
水嫣的声如细丝,略带哽咽,然而,秦朗却依旧没有反应。
腹中越来越剧烈的疼痛,让水嫣的身子如同一张弯弓,拽着秦朗衣袍的手越发的无力。
白雨婵看着身心俱疼的水嫣,脸上充满了志得意满。
每敲击一下鼓面,就有一把无形的刀子,深深的扎在水嫣腹部。
水嫣的脸上煞白无比,疼到没有力气再去呼喊秦朗,眼前也一阵阵发黑。
一丝鲜血从水嫣的嘴角渗出,无声的滴落在青石板上,好似一朵开在石板上的殷红的花。
水嫣感觉自己很快就可以见到红姨了,心里打算着,若是真的能再看到红姨,一定要对红姨说声对不起和谢谢。
谢谢她那般护着自己,还害的她命陨荒野。
水嫣抓着秦朗衣袍的手松了开来,双眸无力的闭上。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闪过,白雨婵手里的小鼓已然不见。
再一看,竟在突然出现的那人手中,那人从腰间的布袋里掏出些许粉末,并将鼓面戳出一个洞,与此同时,掌心的粉末被塞进了小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