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亦鸣一听乐了:“她天天炒你和沈闵州c我说什么了吗?我这不看着都着急。”
路又言:“你不是也知道她为什么那样吗,她也挺……就,挺不容易的,你别刺激她了。”
——青春期不止在春天有恋爱,还有漫过一年四季的,可能永远不会结果的单恋,暗恋。
两情相悦的奇迹,路又言虽然自己遇到了,但不影响他知道这有多难得。
查亦鸣哦了一声。
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知道了。”
两人走出校门,爬上长坡,街边晚灯把他们的影子拉长。
查亦鸣又问:“你等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件事吗?”
路又言抿了抿唇。
——当然不是。
等红绿灯的时候,他们停在斑马线前。路又言沉默至此,终于开口:
“明天……你请过假了?”
查亦鸣眨了眨眼,挂在脸上的笑意淡去了些,但眼神依旧坚定,并随着路又言的话而浮现了柔和的光。
“你记得啊。”他说,“嗯,昨天就请了。”
路又言不说话了。他想做的事难以开口,开口了查亦鸣也必然拒绝,因为奶奶辞世那会儿他也拒绝了查亦鸣的陪伴。
——明天是查亦鸣父亲的忌日。
在言语最无力的瞬间,在没有人注意他们的车水马龙前,路又言伸出手,探到旁边,飞快地捏了下查亦鸣的指尖。
“别呆太晚。”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