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即使迟到了也步伐稳健,面不改色地在全班的注视下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抱歉。”沈闵州低声说。

    陈许望向他,停顿了两秒,什么都没说,招招手让他进来了。

    沈闵州从容地走到座位上,没有回应任何人的目光,轻轻拉开椅子坐下,拿出书本。

    上边陈许讲完了课程和考试安排,追加一句:“名列前茅的同学也不能松懈,打起精神,争取考个状元出来,我相信这种成绩可以出现在我们班级,你们能做到的。”

    查亦鸣听了想笑,心说沈闵州你也有被内涵的时候啊。

    然后紧接着陈许又说:“对了,早恋的,以及有早恋倾向的,自己掂量掂量,别太过分,别让我找到你。”

    查亦鸣:。

    ……

    青春期在春天的恋爱,要怎么样才叫过分呢?

    路又言觉得查亦鸣就挺过分的。

    查亦鸣一直嘻嘻哈哈,状态火热,除了跟以前一样同董昕依说话的时候回头多看他几眼,他表现得一如既往,该打球打球,该说浑话说浑话。

    只有等四下无人,黄昏之下,路又言值日结束,他们有意无意成为了最后的两个人,所有人都走了,教室的灯一关,查亦鸣就不笑了。他会走向他,坏心眼儿地把他逼到墙角。凑近他,吐息那么烫,那么危险。

    路又言攥紧了拳头,又没有挥出去。

    “你,你收敛一点。”路又言缩着脖子说,“这是学校。”

    查亦鸣幽幽地说:“不在学校你也不给碰啊?”

    路又言:……

    在路又言露出为难和愧疚的神情之前,查亦鸣松了手。他没想要逼他的,他已经想明白了,路又言对于肢体接触这件事有心理障碍,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