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想要观察路又言的反应。

    路又言去找了王梓甜,而且动静闹得不小。

    找她已经很说明问题了,还把人说哭了就……当然应该不是话说得太狠。

    随后面对流言,路又言如他所料不听不看不在,没什么反应,一直到今天,他走在他身侧,抿着嘴唇,似乎比以往靠得都近。

    ——是你吗?

    查亦鸣无数次在心里问:

    所以那个特别的人,其实是你对吗?

    起初有这个念头的时候,查亦鸣还被自己的脑回路吓了一跳。

    那时也是在这个房间,也是在听这首《可爱女人》,他突然想到:如果小时候救的人是路又言就好了,自始至终,路又言都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随即他赏了自己一句国骂,艹,这不等于让路又言碰到亵童犯吗?瞎想什么呢?

    但是,一旦有了这个念头,好像有什么他从未注意过的蛛丝马迹也浮现出来。

    比如,生日那晚情绪上来逼了一下路又言,当时路又言有些莫名其妙的话恰好扣题——他说:我以前曾经被认成女的。

    我讨厌被当成女的。

    再比如……查亦鸣望向桌上摆着的那面镜子。

    路又言给他换药那段时间,他没少拿这面镜子偷看,随后还特地把它留在桌上,权当纪念。此时镜子里映出他的脸,他的视线落在自己额角的疤痕上。

    这也是一件一旦注意到,就很容易再三发现的事:从很久以前开始,路又言会不自主地把目光落在他这道疤上,可能路又言自己都没察觉到这个习惯。

    小时候他没少跑上跑下疯玩,身上有点小疤痕很正常。额角上这个查亦鸣没当回事,但现在仔细回忆,这是当时跟亵童犯打斗留下的吗?

    越想越觉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