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又一节课后,另一个女孩也找到了他和陈许。
她很礼貌,声音很甜,自我介绍道:“老师您好,我是王梓甜。因为一些误会导致口角是非,我很抱歉……”
她转向陈许:“我跟查亦鸣没有谈恋爱,路又言也从没有骂过我。”
……
如查亦鸣所料,陈许没有追究他,放学他去办公室象征性地写了份检讨就没事了,陈许看完检讨念叨的是让他好好练字。
隔了几张桌子,二流子还在凑字数,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查亦鸣面不改色地回了个中指。
走出办公室的门,冬日最后的霞光即将消失,天冷大家走得快,整栋楼已经不剩多少人了。
在不远处等待的小少年,是眼下走廊上唯一驻足的人。
路又言将那条周玉织的蓝围巾拉得很高,口鼻都遮在后面,凸显一双眼睛清清亮亮,内双的那一边显得内敛,大外双的那一边显得多情。
周围不再有观众,没有议论或假想,他沉默地等在这里,然后将目光落在查亦鸣脸上。
他也不开口问,他看一看查亦鸣的表情就知道,查亦鸣大概没有被为难,也没有……再生气或责怪谁。
于是他又将目光垂了下去。
查亦鸣走到他面前,听他问了一声,“练球吗?”
查亦鸣:“期末前没训练了。”
路又言:“那走吧。”
回家路上也很沉默。两个人爬上长坡,走得很慢,路滑是一个原因,还有就是他们都只是想一起走得慢一些。
一起走得更久,更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