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乐洲看着暮云卿的样子想和她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你愣着干嘛?还不吃?我没这炼药的本事就只有这株草,你吃不吃吧!”暮云卿摆明了一副嫌弃的模样看着伏乐洲。
伏乐洲闻言嘴角一抽,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像只兔子一般的吃草,看起来的模样很是怪异。
不过虽说吃的方式有些粗暴但药效还是很好的,在元阳天兰的药效作用下伏乐洲的伤患出被一道淡淡的光芒笼罩住,进阶的伤口处一阵痛痒的感觉,新肉皮肤生长的过程总是会伴随着些许疼痛感,疼痛感好忍受可痒的感觉却不是好忍的。
所幸的是伏乐洲的灵脉禁制被解了,可以通过运转元气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这样的情况一进行便是一周的时间,这一周的时间里景知年的伤已经好多差不多了,令暮云卿很是意外的是景知年竟然是神王级别的强者,一个堂堂神王强者竟然会被关在囚牢内十余年,当真是让人相当惊讶,不过暮云卿也不是什么多事之人,景知年若是不主动提她不会主动问,毕竟那是人家的私事,更何况一个神王落得如此狼狈不堪的下场怎么说也算是个奇耻大辱。
伏乐洲经过一周的调养双腿上的伤口基本已经愈合,身上的鞭痕已经以及铁钩所致的伤痕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去却留下了一身的疤痕,暮云卿曾问过他是否要替他除了这些伤痕,伏乐洲表示都是人生经历的一部分没必要除了,再说男人身上有些疤痕也算不了什么大事,暮云卿闻言也不好说什么。
伏乐洲身上的伤虽然都已经愈合了,但到底伤到了骨头,元阳天兰能愈合伤口却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修复双腿骨头的伤,因此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伏乐洲的双腿怕是都难以行走了,暮云卿同样将天枢洗髓丹给了伏乐洲一颗用于驱除体内残存的毒素,所说天枢洗髓丹不是解毒之物,但却有洗经伐髓除污之效,伏乐洲的毒素积攒已久早已经不是解毒之物可以轻易清楚的,因此唯有天枢洗髓丹能达到清除毒素的效果。
伤也治的差不多了接下去便是暮云卿与伏乐洲清算老账的时候了“说吧,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伏乐洲自知躲不过去了便老实交代,否则以暮云卿的脾气要是不说实话恐怕他这刚愈合的腿就要被她打断了“我当初那到天火器后刚一出炼器师工会就遇到了来缉拿我的那几人,他们紧追不舍的情况下我只好将天火器交到叶青枫那处让他给你送去”。
“你被那些人追上了?”暮云卿的神色平常看不出任何情绪。
“怎么可能,就爷这技术”府业主对于暮云卿的此番言论甚是不满,这不是摆明了小瞧他吗。
“那你怎么会被抓回去,为何又回到了诺斯兰还被关了起来?”暮云卿沉声问道。
伏乐洲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你也知我自小便被流放,我所流放之地便是这死亡沙漠,当年若非有人救济我早已身死于此,当时我已在那几人的眼皮子底下遁逃,谁知他们传出消息放话说若我不回去便将这死亡沙漠里所有救济过我的人尽数抹杀,不论是处于道义还是什么我都不能放任不管”。
“所以你就自投罗网跟他们回了诺斯兰?”暮云卿叹了口气道。
“是,我束手就擒后他们便通知了我父亲,然后通过地狱大君王的调令将我和那几人一同传回了诺斯兰,而后我便被关起来,我那名义上的父亲一味地询问我伏乐清的死因,甚至用那些人的命来威胁我我只好说是伏乐清为我所杀,然后他为了折磨我就将我扔到这沙漠囚牢中去每日派人来施刑却不会让我死”伏乐洲的脸上没有悲伤的情绪,反倒是带着浓浓的不屑,再怎么说那人都是他的父亲,虎毒不食子而他竟然能做到对自己的亲子下手还当真是有够心狠的。
“那些救助过你的人呢?”暮云卿问道,既然伏乐洲的父亲能用他们来威胁伏乐洲又怎会轻易的放过他们。
“他们其余人早就死了,死于一场沙尘暴中,只留下了后妶这一个血脉,他们对我说那些人没死也只是让我乖乖的和他们回来接受惩罚罢了”伏乐洲面上的表情很是平静,但却给暮云卿一种极为悲伤的感觉。
同样都是自小离了父母,可暮云卿却要比伏乐洲幸运的多,不论是暮天策还是萧成蹊,亦或是后来遇见的周西珽,他们每一个人心里都是爱着她的,虽说暮天策从未陪伴在暮云卿身边,但暮天策看她的眼神她就知晓了,暮天策视自己如命一般的爱护,哪怕他无法在他身侧都是竭尽全力的保护她,甚至不惜一切代价为她打造一个庇护之所的生命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