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意浸遍全身,沈曼卿扶着楼梯扶手的手冰凉微微抖着,脚步沉重的几乎迈不开步子。
脑子里有一个声音,不是盥洗间的门响,四太太死的当晚,那个轻微的门声不是盥洗间发出的。
二楼三间卧房,住着大太太许桂枝,二太太郑佩兰,三太太蒋云芳,凶手就是三个女人当中的一个。
沈曼卿闭了下眼睛,这个念头瞬间冒出来。
拖着僵硬的双腿上楼,一时间难以消化这个惊人的发现,而且更惊悚的是杀死四太太的凶手和杀死父亲的凶手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三个女人在眼前晃来晃去,她们知道了父亲遗嘱的内容,父亲把所有轮船公司的股份都给了大哥沈家祥,为自己招来祸患。
此外,别无动机,让她们痛下杀手。
女人狠起来心更硬。
沈曼卿坐了很久,直到阿娣敲门,沈曼卿才活动一下身体。
阿娣端着新切的一碟水果进来,放在桌上。
说:“刚买的梨和葡萄,冷水泡了半天,又洗了好几遍。”
沈曼卿吐了一口气,这都快神经质了
阿娣放下水果盘,说;“小姐,我放洗澡水?”
沈曼卿看西洋钟表已经八点半了。
躺在浴缸里,热气熏蒸,脑子里还是很乱,大太太许桂枝性格古板,不苟言笑,这个继母没有为难过她,反倒对她比沈家其他子女好,除了亲生女儿三小姐沈曼娜。
当然,也是做给外人和父亲看的。
二太太郑佩兰,听刘妈说父亲当年带回家时,很是宠爱,后来有了三太太和四太太,渐渐受到冷落。
二太太郑佩兰没生下一男半女,心情苦闷,抽上了大烟,父亲知道,可能心里有点愧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