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许一幻索性开口：“程南山，你用嘴型说一句‘契约终止’。”
“嗯？”程南山挑眉，诧异地看向她。
许一幻想了想：“以你现在的实力，其实已经不需要我的帮助了对吧？”
程南山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许一幻笑了声：“我早就发现了，你现在完全不需要我也能轻易猜到内鬼是谁。我继续跟着你，对你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而我也一样。最初跟着你是因为魂魄不稳，想要依附一个人类帮助我养养魂魄。现在我也养的差不多了，咱们也是时候分道扬镳了。”
“是吗？”程南山薄唇微启，微不可查地说出两个字。
“当然是啦！”许一幻清清嗓子：“今天也是正巧赶上了，择日不如撞日。待会儿我数‘一二三’，咱们同时开口说出‘契约终止’就行了。说完之后，我不再是你的背负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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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可以迅速远离。不管他们在你身上用什么道具，都不会看到我，你可以轻松摆脱危机，多好。咱俩都方便。”
她其实没有说实话，背负小鬼跟人类缔结契约的确是为了养魂魄，但其实并没有“养的差不多了”这一说。他们的契约一旦终止，她的魂力将会越来越淡，最后逐渐消散。
也就是说，小小一旦脱离程南山，不出一个月就会在这个副本世界里消失。
许一幻知道这个结果却还是提议终止契约，她倒也不觉得自己有多么伟大，实在是出于多方考量。
一方面当然是因为此刻她的存在的确会给程南山带来不小的麻烦，她怕程南山一个处理不好，影响副本进度和好不容易攒出来的好感度；
另一方面，许一幻眼看着客户的好感度和爽度稳步上升，估摸着程南山要不了多久就能刷够分数离开副本，那她只要静静等待就好，具体是哪种形式的其实已经不太重要了。
还有一个原因则是——许一幻心里明白自己现在的工作状态不太对，许工程师已经很久没有搞过事了，留在程南山身边的她既没能撮合他跟客户的感情线，也没能对满足客户要求起到什么作用，她觉得自己真的变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
甚至，当她看到程南山对蒋乔总是礼貌客气，态度淡然的时候，不但不觉得气恼，甚至有止不住的开心。
这很不对劲。
一直待在他身边，最终乱的只是她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