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去裕门山的路。
“能有你早吗……”林小斐心里嘀咕着，紧紧跟在沈晋年的身后。
或许是沈晋年眼睛看不见，他走得并不快，林小斐跟在他后边一点也不吃力，两个人一前一后慢吞吞的，直到天色大亮起来时才走到裕门山脚下。
“那个，沈……沈大哥，你眼睛看不见，怎么还走得这样顺畅，也不用棍子探探路什么的？”这是林小斐初次见到沈晋年便想问的问题，眼下将要上山，两人在路边的青石上歇脚，一时间沉默无话，林小斐便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口。
“眼睛看不见耳朵便更灵敏些，再说，这三年多来，我日日都在这苦竹村和周边的山上活动，脚下的路早就记到了心里去。”沈晋年一回答完，便站起了身，抖了抖衣衫后，抬手指向裕门山半山腰处，“你要找的栀子就长在那里，接下来我们可得走快一些了，不然天黑也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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