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熙伟离江水溪最近,他甩开了手里的毛巾冲了上去。
就在他蹲下准备抱起的时候,“给我。”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传来。
他抬头一看,面前的人正是他的顶头总裁阅情长,他马上收住手。
有力的手臂瞬即抱住了江水溪,软软绵绵、湿湿嗒嗒的身体落入了阅情长的怀抱里。
他疾步走向了黑色越野车。
“阅总……”陈栀拼命地跟了上去。
车子马上就从山地里飞走了,灰尘漫漫。
阅情长目视前方,紧紧握住方向盘,他想快一些,又想稳一些,穿过羊肠般的黄沙路,奔向有医疗条件的县城。
陈栀在后驾沙发不断给江水溪舒缓四肢,轻声地呼唤她。
江水溪恬静而倔强的面容再次拓印在前挡风玻璃上,当树影往玻璃上扫射,他就会看到隐隐的重影。
刚刚,当他抱住江水溪的时候,心中隐隐作痛,明明他可以保护她,可是却眼睁睁看着她像无根的树木倒向大地。
而就在倒地之前,他看到了那个他期待已久的神情,她对他毫不保留地笑了,但那不是普通的笑容,他能读懂,她的笑容里有一种牵挂,一种爱慕,一种对他的依赖,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特别怜惜她,想冲过抱住她。
可是就在他特别想抱住她时,她重重地摔了下去。
来到县里医院,医生给出的解释是,劳累过度,加上长时间浸润在水里,导致昏阙,但这一次情况比较严重,至于什么时候醒来得看情况,医生建议观察一天,如果效果不好,就转院。
过了大半天,江水溪仍然没有醒,阅情长看着她苍白的脸、毫无血色的嘴唇担心不已,陈栀一直坐在她的旁边,一直在等,他在病房来来回回地走进走出,完全失去了心神,医院空调不起作用,他身上都湿透了。
他果断给S市一家医院的专家打了电话,专家表示马上派车来接,到了晚上,车子到了,连夜又送江水溪返回了S市。
将江水溪安置在安静、宽敞、舒适的病房里,已经是凌晨三点,专家做了检查,告诉他晚上专家组将进行会诊,明天应该会醒,没什么大碍。
在诊治期间,阅情长对一直守在病房里的陈栀说:“陈栀,你先回去休息,晚上我在这里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