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些年在皇宫看尽俊男美少年,也不如陆长旻的三分姿容。时隔十年,他不似曾经病弱惹人怜的少年,已长成了丰神俊朗的青年。
她倾心他多年,只因当初是个丫鬟,心思只能藏着掖着,半点不敢僭越。而后找了个姘头,多半也是转移自己的单相思。
今时今日不同往昔,她有权有势,想要占有一个人,不过用些手段即可。
秋盈将陆宅的地契放在案几上,终于道出她的目的——以此为条件,逼迫陆长旻做她的姘头。
陆长旻看也未看那地契,只问:“邀我前来,就为此?”
秋盈故意扯了扯肩头,身子前倾,薄裳垂落,不知羞耻地露出半壁莹圆。
她叫得又软又腻:“少爷若是愿意与我情意缠绵,那两间铺子我也会尽力帮你要回来的。”
秋盈见他未避开,得寸进尺地伸手欲攀上他手臂,陆长旻迅速躲开。眼见未得逞,她又故意往右侧歪去,想借势倒入他怀中。陆长旻果断起身,秋盈扑了个空。
“还请自重。”陆长旻声音冷了几分。
身子不稳的秋盈赶忙用手撑在榻上,眼中闪过恼意,抬头却是我见犹怜的噙泪状。“因为我曾经是个丫鬟,所以少爷看不上我吗?”
陆长旻的目光落在舱壁的烛火上,半寸也未匀给她,“不论你曾是什么,与我无关。”
他字句穿心,口吻冷淡。秋盈再装不下去,站起身,嘲讽道:“你连个丑瞎子都看得上,凭什么看不上我?”
“你在骂姣姣?”陆长旻目色骤寒。
秋盈笑道:“骂她如何?又丑又瞎还骂错了?你每夜与她翻云覆雨时,不觉得倒胃口吗,哈哈哈!”
忽闻啪的清脆声,秋盈“啊”地尖叫,猝不及防受下一道掌力,被打转过身,扑倒在地。
她狼狈地爬起来,捂着被扇的脸,不可置信地看向陆长旻。她都没看出他何时出手,脸就被掴了一掌,火辣辣地疼。
“你敢打我?!”秋盈咬牙切齿。
“辱我妻,为何不能打?”他并不想碰她,方才不过用掌风甩了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