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确定挽兮若是就此留下,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不走。”挽兮摇了摇头,鄢列有多少实力隐藏住了她不清楚,所以还得在这儿看着他呢。
“可是你......他......”訾秀曼目光里是担忧。
挽兮眼里流露出了些许抚慰,“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再三确认过挽兮真的不跟她一道离开,訾秀曼才无可奈何地自己走了。
目送小光小霁衔着酒瓶子去了,挽兮才转过身来,直面那个满面如覆冰霜的男人。
她磨磨蹭蹭地走了过去,抬手摸了摸他冷艳的侧颜,试探道:“别生气嘛。”
她软着声音说好话,鄢列现在可不吃她这一套,盯着她冷然道:“松开我。”
訾秀曼才刚走没多久,此时松开他可不行,挽兮念头一转,转移开话题,“你把我困在山谷里的那笔账,我们来好好算算吧。”
“先是用小鸟们做借口忽悠我回去,再是趁我睡着不备之时不告而别,还设下那样一个结界困住我,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
“你不应该出来。”
短短一句话,大概是在气头上,鄢列的声音极冷,言语中也隐隐含着责备之意。
挽兮嘴唇蓦地一抿,他明知自己非要取回帝药不可,但仍是将她囚禁在了山谷中,如今她只是想听他亲口解释一句,他非但无愧,还责怪她没有乖乖待在牢笼里?
本来今夜目睹了罗崆门的覆灭,她就按捺了一肚子情绪,如今这些情绪忽地就决堤了。
“我不该出来?”她咬牙冷笑,“那岂不是见不到你白雀大人做的好事?”
“我也想知道,他们罗崆门究竟做错了什么,竟然换来了这样一个悲凉的下场?而恶贯满盈之徒却逍遥法外,这世道当真不公!”
“这世道向来如此,没有什么公与不公。”鄢列眉眼冷冽,“若说罗崆门做错了什么,他们最大的错处,就是以为能以一己之力,坚守所谓的道义,护下整个江湖。”
“二十多年前,在清剿长明阁时如此,二十多年后,自身难保了却还要护住那些百姓亦如此,如果他们能多为自己考虑,如今就不会落到这般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