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柠跟義博从小一起长大,倆人之间的交情自是不用多说,就算是徐老不交代,他也会跟着義博随行,此刻,徐柠没好气的回道,“父亲,儿子当然会誓死守护少主,还用得着您老吩咐吗?”
这对父子也是一对活宝,徐老闻言,伸手就给了徐柠一个爆栗,没好气的道,“不交代,你能知道吗?”
这时候,朱慈焕对着義博言道,“博儿,回去准备一下,顺便去看看你的母亲吧,她这两头精神不太好,许是也担心你去往京都的事儿,好生的跟她说说,别让她郁结于心,去吧!”
義博闻言,点头应承,躬身揖礼拿上自己的古琴便退下了,徐柠这时揉了揉被爆栗的额头,紧着跟在義博的后面,还不忘回头瞪一眼自家父亲,徐老也是同样的眼神瞪了他一眼,这对活宝父子。
一路来至长安宫,这是義博的母亲秦璧瑶的居所,见到自家母亲躬身揖礼,義博自小就不善热络,常年都是冷着一张脸,就连秦氏自己都不清楚这个儿子的喜怒哀乐。
秦璧瑶拉着他坐到自己身边,眼神中透着丝丝不舍,朱慈焕早就跟她说过让義博去往京都刺杀康熙历练的事儿,也正是因此,秦璧瑶才会精神不济,主要是担心自己的儿子才会如此。
義博瞧出母亲的担忧,沉吟片刻后,淡淡的开口道,“母亲莫要过于忧虑,儿子答应您,势必会保护好自己,不让母亲挂牵,儿子此去不知何时归来,还请母亲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他向来都不善言谈,也不会说什么讨人喜欢的话,可是,他所说的每句话都会兑现承诺,秦氏清楚自己的儿子,只要他开口承诺过的事儿,就从未食言过。
秦璧瑶这时掏出一块玉佩,她将玉佩放到義博的手里,缓缓地道,“到了京都,得空拿着这块玉佩去金鱼胡同的秦府,替母亲去看看你的外祖父,二十多年了,不知道他老人家是否还健在。”
京都秦府也算是小有名气,秦府是经营瓷器买卖的独一家,在京都有“秦瓷器”一称,秦府在景德镇有自己的磁窑,他们秦府烧制出来的瓷器大多数都会供应給皇宫所需。
当年,秦璧瑶跟着父亲去往景德镇磁窑看货,途中贪玩便独自离开,也正是如此,偶遇歹人差点丧命,多亏朱慈焕英雄救美,俩人一见倾心,自此,秦璧瑶便随着朱慈焕隐姓埋名再也没有回去京都。
豆蔻年华的秦璧瑶与不惑之年的朱慈焕结为连理,自此,她陪着朱慈焕住在这林深不知处,一住就是二十多年,每每梦回总是能够回去那生她养她的京都。
義博将玉佩拿起揣入袖内,对着秦璧瑶轻声道,“母亲放心,儿子得空必定会带着玉佩去看望外祖父。”
秦璧瑶眼眸含泪,眼泪在眼眶内打转,不仅仅是担忧自己的儿子,还有一部分是思乡情结,她想念自己的亲人,想念生她养她的地方,这些都是让她为之落泪的缘由。
人人都会如此,身在他乡定然会思念生养自己的地方,还有自己的亲人故里,此乃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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