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赵临安眉头一皱,“我不曾听说有什么变故啊,这半年来,长姐连信都很少来了。金陵那边的事我也是一知半解的。”他解开衣服的扣子,一边说道:“罢了,一会儿我去见见长姐,问问她便是。”
赵奚冉洗漱之后就一直呆在厢房里没露面,李云霜见不着人,也没说上话。让赵临安去问问是最直接的办法了,李云霜点点头答应,卧倒在床上觉得精神不支,渐渐昏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之时,已经快到吃晚饭的时候了。屋内没有别人,只有赵临安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无声地喝茶,李云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撑着身子坐起来。他眼睛不知道盯着什么在发呆,都没注意到她的动作,而且神色严肃,看样子是去见过赵奚冉了。
“临安,长姐怎么说?”李云霜悄声问他。
赵临安侧头看来,欲言又止,半晌摇了摇头,叹息道:“什么也不肯说,可那样子哪里像没事的人。”
李云霜见他握起拳头在桌子上敲了一下,默默下了地,“你也先别着急,长姐既然来投奔咱们,肯定是要在这儿住些日子的,咱们慢慢来,总会知道发生什么了的。”她顿了顿,声音更加柔和了一些,“周叔说,你让他先来问问我愿不愿意见长姐,是担心我因为之前的事记恨长姐吗?”
“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可我也了解长姐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姐弟从小就分开,她一个人在金陵那边嫁人生子,说到底,我对她亏欠不少。既然你与她总有争执,倒不如避开,她也难找你的麻烦,省得你烦心。”
李云霜听了他解释,拍拍他的手笑道:“放心吧,好歹她也是长姐,我与她同为女子,就算有些想法不同,也总是能理解的。这件事,我会帮你的,比太担心。”
二人相视一笑,彼此点了点头。
几日后,金桔抱了小春楼的账本回来,叉着腰笑道:“小姐,你是不知道,自从上次丞相在衙门为小春楼主持了公道,如进小春楼的客人是越来越多了。前几日天下楼那边的掌柜背地里说咱们的坏话,还被人骂了回去。来店里的食客告诉我的,如今大家都在说,小春楼是丞相夫人开的,价格公道,菜肴美味,实在是良心饭馆。”她摇头晃脑地学着说书先生的样子,看的李云霜忍不住掩唇轻笑。
“店里应该忙坏了吧,你看着要是人手实在不够的话,就跟二木商量一下,在招几个人来,别累坏了。”
“小姐就放心吧,李二木干的比我还起劲儿呢,天天起的比鸡都早,天不亮就到了店里。”她拍拍手,笑容憨厚,拿了笔墨来,侍候李云霜算账。主仆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小姐,听说赵家的大小姐又来了?这回她没找事让您不爽快吧?”
李云霜摇头,“我看她的样子似乎时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性情不像从前那般要强了,还想着该怎么问问她,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可是赵临安都没问出什么,估计是很难以启齿的事情吧,思及此,李云霜浅浅叹了口气。
“哼,小姐就是好心,要是我,才不帮她呢。”
“毕竟是临安的亲姐姐,总不好真闹得老死不相往来吧。”
二人正说着,小丫环玉儿敲了敲门,玉儿就是前些日子李云霜派去照顾赵奚冉的那个小丫头。她脚步匆匆进了门,回头打量了两眼,确认没人看见她,才开口,“夫人昨日让我盯着的事情,有了一点眉目。”
李云霜眼前一亮:“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