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刚才这话不该由马世腾来说,他什么身份,姜腾又是什么身份,官-商勾结了嘛这不是。
说白了,姜腾和马世腾之间该有一层薄薄的膜,这层膜是他们两个圈子不该跨越的雷区,否则就要出问题了。
但马世腾也没表露出什么野心,似乎一心就想完成上面下达的指标,那就是搞好九塘镇的经济。
这和姜腾之前的计划,不谋而合,他把创业定在家乡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不就是为了改变么,王老幺不会做的事,现在马世腾会做。
“怎么样?”
怎么样?当然是好了。
姜腾点点头,竖起耳朵问:“什么秘密?”
说完姜腾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太急迫了一些,于是又补充道:“噢,当然了,如果政策上能有些便利的话,我一个人就能挑起九塘镇的gdp大旗。”
狂,这话太狂了,但从姜腾的嘴里说出来,那就是胸有成竹。
马世腾的目光驻留在姜腾身上打量了一会,似乎是在犹豫。
太早了,刚才那句话说的太早了,但这是他在九塘镇考察了一周之后的结果。
在仕途上翻滚打趴这么多年,马世腾太清楚自己该怎么做了,但他刚才还是把那句话说早了,显得他有点像那个坏人。
可开弓哪有回头箭,气氛都渲染到这了,不行也得行了。
本着冒险一试的态度,马世腾谨慎道:“这一周的时间我都在考察九塘镇,大大小小十几个村子,看得出来九塘镇是一块很有潜力的地方,但现在这地方,有一个蛀虫。”
“蛀虫?”
说实话,姜腾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这个蛀虫是什么意思,他心想的蛀虫自然是王老幺,但王老幺已经伏法,已经为他多年来欺压乡邻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农村哪都好。”马世腾接着说:“水好地好太阳足,人美心善也热情,能在九塘镇看到你们这样的年轻企业家,是很值得欣慰的,但如果有人利用了这一点,就会适得其反了。”
姜腾是越来越听不明白,索性摊牌说:“马镇长,咱俩就没必要绕弯子了吧?有话直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