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纵然是府医这个大男人看了,都觉得触目惊心,更别说养在深闺的林绾绾。

    亲眼见着府医把那些伤痕上翻滚出来,化脓的腐肉拿剪刀剪去时,林绾绾再也忍不住,抱起旁边的花瓶呕吐起来,一张小脸煞白煞白。

    陈长楚听到声音,悄然睁眼。

    林绾绾已经吐了两回,嫣红的唇脂早已被她吐个干净,透的她脸色苍白,仿佛病中的杨柳,风轻轻一吹,就能倒下。

    实在是可怜。

    府医看了也不忍心,可偏偏陈长楚什么都没说,他也不好说什么,就只能继续处理着。

    约莫过了一刻钟,林绾绾将装满呕吐物的花瓶放到地上,取出丝帕,认真的擦拭自己的唇边。

    陈长楚冷笑,“这般害怕,为何不出去?”

    林绾绾将丝帕盖在花瓶上,强颜欢笑道:“侯爷拉绾绾进来,不就是想给侯爷作掩护吗,此时出去,岂不惹人怀疑?”

    算她聪明!

    “再说了,侯爷今晚要唱大戏,绾绾怎么着也得作陪不是?”

    陈长楚看她,“你知道?”

    林绾绾说:“侯爷胸口的伤是半月国禁军特制的佩刀所致,想必是有人想拉侯爷下水不是吗。”

    少女温温和和的说话,淡青色的对襟襦裙称得她红粉娇嫩。

    本该是骄养的花儿,应该对胭脂水粉懂得更多些,怎会对这种事如此通透?

    联想到昨夜她的举措,陈长楚道:“你知道本侯今夜要做什么吗?”

    林绾绾:“侯爷是想把暗地里所有潜伏的人,都拉出来。”

    这的确是他所想,不然也不会伤势没好,就默许林绾绾今夜摆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