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决仅仅单纯地感到不适。就算他想知道,他会自己去问陶然,这小子难道不明白什么叫点到为止,不明白——情侣之间这种私密的事情,不能随随便便对人说吗?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
【没有随便。因为是哥哥才说的。】
……得到了多少显得油嘴滑舌蓄意讨好,思及对方X格却觉得大概是认真在说,因而让人很难继续责备的回答。
……算了算了。十八岁而已,要学的东西还很多,自己十八岁时未必b他强多少。
陶决重新整理过心态,试图把话题拉回他本来要打探的方向。
将聊天记录往上翻的手指忽然顿住,他意识到自己刚才忽略了一句、确切来说是半句话——【我们之前也会像哥哥看到的那样】。
陶决捏紧手机,深呼x1。
不能因为最近焦躁又挫败,就对无辜的人迁怒、恶意揣测。
【去面签那天发生的事,你没有什么想说吗?】
对面慢吞吞敲了三分钟的字:【排队的时候帮一个爷爷整理资料,文件夹不小心被吹走了……虽然最后都有捡回来,但弄得很乱,给哥哥添麻烦了,对不起。】
【………………我是说,在那之后,我们突然换回来之后的事。】
钟意发来一个恍然大悟般的“啊”,随即又敲了另一个三分钟:【我本来担心突然换人,陶然快ga0cHa0的时候被打断,会变得很难受……但她说没事,最后也好好地到了,就还好。那天真的多亏了哥哥。】
就还好?
多亏了哥哥?
眼前的文字明显超出了常理范围。荒谬感压过一切另外的情绪,陶决因此还能冷静地打字:【你也跟陶然这么说了?她对你来说就这样而已?】
【!!】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