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把可乐当水喝,还是不Ai吃西兰花,却很可能已经习惯了说谎。
他甚至不能断言“陶然绝无可能对感情不忠”。那是她成长中他无从了解的部分,他过去选择缺席,现在便无权探听。
——陶然最近有什么异常?
陶决不得不承认,如果要回答这个问题,他只能站在同居一室的室友、甚至陌生人的角度,分析短短一周内的观察。
作为兄长,他给不出任何有价值的答案。
【怎么算异常?】
距离钟意那条消息已经超过五个小时,但对面很快来了回复:【b如,总睡不醒,或者总睡不着……】
陶决皱了皱眉,还没开始打字,便看到钟意发来的下一句。
【或者,周围突然出现她平时不会用到的东西。】
躺在垃圾桶底的剃须刀片突兀地跳入脑海。
毕竟晚饭时刚刚答应了陶然,陶决模棱两可地问:【我会注意。如果有要怎么办?】
对面“正在输入”了半天,最终放弃打字,发来一条语音。
连报菜名都像唱催眠曲的人,语气分外严肃,甚至能听出一丝被压抑过的急切。
“——绝对,不要让她靠近那件东西。”
喀啦。
几乎在语音播放完的同一秒,细微声响传来。
像铝罐落地。
纷杂的头绪中,有什么一闪而过。来不及犹豫,陶决扔下手机,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