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避如蛇蝎的样,夏秋将药往桌上一摆,“你自己上药。”她还能吃了他不成?
陆庭修忙掩饰自己的尴尬,“你今天去哪了?”
牛勇的事,夏秋没打算瞒陆庭修,不过她隐去了杨绢儿那段。
陆庭修听了,沉默半道:“你打算策反牛勇,让他说出藏粮之处?”
夏秋有这打算,不过低估了牛勇的忠诚,他背叛大当家的可能性不大。上辈子,粮价确实降了,不过那时她还在村子受虐,粮价到底怎么降下来的,还真是不清楚。
前世的陆庭修是怎么做到的?夏秋很好奇。
“凉州土地贫瘠,卧牛岭的土匪,多半都是没活路才被逼上山的,即使靠打家劫舍为生,几百张嘴等着吃饭,他们的日子还是很苦。”
夏秋深有同感,“牛勇身为五当家,衣服都打满补丁,下面的人肯定更不好过。”她特意打听过,卧牛岭的大当家也是穷人出身,所以他不劫穷苦百姓,一般都打过往的商人或货物的主意。
“在之前,各粮商是自行请人运粮的,后来吴同兴想吞下这块肥肉,悄然去了趟卧牛岭,每年白送土匪一千两,让他们出来滋事。那粮商被闹怕了,纷纷请吴同兴的粮镖队押运,而运费自然一涨再涨。”陆庭修面带讥讽,突然朝夏秋问了句,“你知道吴同兴一年赚多少运费吗?”
夏秋一怔,这她还真不清楚。
“十万两。”
夏秋震惊。她的粮铺忙死忙活,抛去开支撑死赚五百两,姓吴的找土匪帮个忙,躺着就赚十万两。
同人不同命,真是人神共愤。
“你说过,没有谁会跟钱过不去。”陆庭修朝着她神秘一笑,胸有成竹道:“这次进城的,不止牛勇,二当家也来了,估计是来跟吴同兴谈劫粮金的。那二当家的,野心挺大,嘴巴又会说,他可没跟吴同兴拜把子,这些年恐怕也穷怕了。”
陆庭修顿了顿,点拨道:“你不要把功夫浪费在牛勇身上,有空的话多带他们逛逛,体验下纸醉金迷的生活。”
夏秋眼睛亮了,激动地手搭在他肩膀上,“我知道怎么做了。”
她趁机揩油的动作,让陆庭修痛心疾首,“出去!”
翻脸比翻书还快,夏秋不满地嘀咕,“什么人啊,用完就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