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心肝没那么疼,夏秋才神然漠然道:“行,你好自为之吧。”
口袋里那条染血的手帕,始终没有拿出来。算了,吴渔不过是利用它,让自己也体会下被编排的感觉。
吴渔低头,默默洗碗。
那晚,夏秋酩酊大醉,脸上湿湿的,分不清是酒还是泪。
她酒品不好,在房间里又唱又跳,涂老头跟卫戈都躲得远远的,图个耳根清净。
后来也不知谁来了,用了些手段才把她哄上床,这才算安宁下来。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头痛欲裂。
口干舌燥的夏秋坐起来,发现自己手里捏着节断袖。
看料子,好像是陆庭修的。
脑子跟糨糊似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起身喝了半壶凉水,意识才算清醒些。
肚子饿的厉害,夏秋到厨房做吃的,发现陆庭修没去当值,正拿刀剁着什么。
奇怪,陆大人向来勤政爱民,怎么会偷懒?
“你干嘛呢?”夏秋好奇地凑过来。
陆庭修拿刀,正在劈萝卜,碎尸万段的那种。
“你的嘴……”眼尖的夏秋发现,陆庭修的嘴角红肿淤青,看样子不知被谁打了拳。
他向来爱美,很在意自己的脸,怪不得不去衙门。
“被条狗咬了。”陆庭修脸冷的像块冰,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扔下菜刀转身就走,眼末梢都不带瞅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