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他们天生犯贱吗?不是,是因为他们不敢惹吴爷,更知道官府会包庇纵容那帮人。”
许明亮彻底震住了。平时看陆庭修对王县丞跟杨主簿客客气气的,甚至有些恭维,没想到这次直接把人怼死。
被戳脸皮,王县丞有些生气,语气也硬起来,“大人,下官可是为你着想,你如果听不进去,那出了事我可管不着。”
“能出什么后果?”陆庭修冷冷道,“再刺杀我一次?还是让我把位置腾出来给他坐?”
王县丞脸色发青,被噎的哑口无言,只能拂袖离去。罢,新来的一心求死,就别怪他没拦着。
县丞吃瘪,更坚定了许明亮的决心。
做揖捕动员时,他将陆庭修的话添油加醋说了遍,语气激昂道:“兄弟们,我们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百姓们骂我们,恶霸欺我们,为什么?
我们是朝廷衙差,可是我们无法逞凶除恶,更甚至于助纣为虐。我们骨头不够硬,腰杆子不够直。
一个混混而已,他家娘们就敢将你们打伤,他更敢追到徐良家,砸了徐良家更将人打成重伤。我们都怂成这样,百姓过得更是惨,所以他们怨我们恨我们是有道理的,我们真的做错了。
今天,有陆大人替我撑腰,而我替你们撑腰,让我们堂堂正正做回人吧!
现在,我要去揖捕贺老四,谁跟我去?”
“许大人,我跟你去!”周班头一声吼,猛地站出来,“老子早就受够了!”
“我也去!”
跟紧着,好些捕快跟衙役站出来。
许明亮挑了十几个,事不宜迟马上带队出发。
刚到衙门口,王县丞走过来,官威十足,“许明亮,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做好你该做的事,不该管的别乱插手。”哼,拿不动大的,他还拿捏不住小的?
许明亮无视他的颐指气使,冷言冷语道:“大人,揖拿凶手是下官的职责,请问我哪不该管?另外,抓人是知县大人亲自下的令,你却让我别管,这不是明摆着没把陆大人当回事?”
被调侃,王县丞怒道:“民不举官不究,抓什么人?”不是他想偏袒谁,而是真把吴同兴惹毛了,对陆庭修下死手的话,他这顶乌纱帽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