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三架不住打哆嗦,结巴道:“她……她恬不知耻,背着我偷汉。我……我管教自家媳妇,关你什么事?”
“你再给老子胡说一句。”老涂头半边脸被打肿,见他血口喷人,怒得冲上来要以牙还牙。
老胳膊老腿的,弄伤可不好。
夏秋替师傅动手,又给吴老三一拳,“师傅,吴老三满嘴喷粪,你少跟他一般见识。他今天就是来讹钱的,你别管了。锦姨,你带我师傅去上药。”
锦氏心有余悸,“东家,你犯不着为这泼皮无赖一般见识,要不然报官吧?”
听到报官,吴老三脸色煞白。可不能报官,他刚从牢里出来,那里面边根本不是人过的。
他着急,虚张声势嚷嚷道:“锦氏,你这个荡妇,不但偷汉还颠倒黑白,就算到官府也是我有理。”
嘴欠,还皮痒。
夏秋一手肘朝他肚子上撞过去。
吴老三酸水被打出来,跟团烂泥似的顺着墙根倒下。
真是奇了怪了,吴老三贪生怕死,偏又不长教训,老是来招惹夏秋。
这多半是,赌瘾又犯了。
倒不是吴老三想招惹夏秋,而是出狱后身无分文,到粮铺找吴泽,吴泽避而不见,到医馆到锦氏跟吴渔,两人也不带搭理的。
锦氏仨在铺子干活,每月有不菲的收入,仨人不养他,他怎么活?
虽说脱离了吴家,但兄妹俩身上流着他的血,怎么可能不赡养呢?
一番打听,吴老三才得知,锦氏来医馆当学徒是假,仗着还有几分姿色,勾搭上了姓涂的老光棍,想要改嫁做涂夫人。
那姓涂的是夏秋的师傅,锦氏嫁过去成了夏秋的师娘,尽享夏家的荣华富贵。
这算盘打得精,怪不得两个孩子都不给他好脸,都等着给人家做继子继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