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泽低下头,嗫嚅道:“我虽脱离吴家,但身上毕竟流着我爹的血,如果东家愿意高抬贵手,能不能……”
“不能。”夏秋声色俱厉,“他坐牢是官府判的,你如果听信他人的挑拨,可以找官府核实。我只是一界平民,做不了官府的主。”
这个他人,指的是吴渔。
夏秋的严厉措辞,让吴泽面红耳赤,是他不知分寸逾规了。
她忍下怒气,“吴大哥,你不怕放他出来,又滥赌醉酒殴打锦氏跟阿渔吗?”
“不会的,我一定会看好他,绝不让他胡来。”
“话说多了,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吴家的愚孝,夏秋无情地嘲讽,“你都已经看了他十几年,他不照样把锦姨往死里打。”
吴泽臊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就是因为你们一再纵容,才有他今日的嚣张。”夏秋冷哼,直接他的希望粉碎,“你们的事我不管,他偷我的粮就得受惩罚。”
吴渔是没救了,大哥或许还能再拉一把。
吴泽被斥得无地自容,“东家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打扰了。”
其实东家并没有错,他也不想插手,但是架不住妹妹的眼泪跟哀求,才会做出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蠢事。东家对他们一万个好,爹完全是咎由自取。
收起不该有的心思,吴泽继续干活。
夏秋以为,吴渔用亲情绑架锦氏跟吴泽求情失败,起码会消停段时间。
可没想到,她第二天直接在夏秋去给陆庭修送饭的路上等着。
夏秋服墙。
重伤未愈,吴渔虚弱无比,却不介意糟践自己的身体。
都不知她哪来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