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在家养了两年，都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屈小锋讪讪地笑笑。
历杰道：“今天的功课都结束了，大家可以去山后洗洗。”说完走开了，却没怎么看苏临。
屈小锋对着苏临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不过你也别以为不结巴了，在青石峰就能好过了。”说完跟了上去。
众弟子一个个在苏临跟前走过，只有一两个当初关系尚可的跟他打了招呼。
最后一个走过的却是一个女子，淋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低着头不敢看他。
苏临仔细打量了一下，印象中记得她叫丁晓茹，是青石峰唯一的女弟子。年纪比他大，入门却比他晚了一年。当年苏临不好意思叫她师妹，就一直叫她师姐。原本是蓝玉峰的人，因为性格胆小经常受欺负，就把她打发来青石峰了，结果青石峰的人也不怎么待见她。
苏临疑惑地叫了一声：“丁师姐？”也不知道她的头发是怎么弄湿的？
丁晓茹听到叫她，停下了脚步，愣了一下没有说话，转瞬又快步走开了。
孙海走过来叹了一声道：“自从你走后，丁晓茹的日子越发不好过了。他们找不到人欺负，气没处泄，就只好找丁晓茹的麻烦。”
苏临皱了皱眉：“同门弟子，怎么能这样？”
“哪里又不是这样？说是同门，其实都巴不得门中只剩自己一人。无人与自己争，才能独占所有好处。”
山后水云涧的下游有一处水潭，十多丈见圆，周围高荫蔽日，水质清凉，是洗浴的好去处。每日功课结束后，青石峰的弟子都会来此洗去一日的疲乏。
丁晓茹因为是女子，有诸多不便，只能等他人散去后才来梳洗。
当日日头西斜后，众弟子沉在潭中泡了一柱香时分。临走时，屈小锋道：“历师兄，你说这苏结巴这时候回山是为的什么？不是来争护法弟子的吧？”
历杰给了他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意思像是在说：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屈小锋说完自己也笑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不过我总觉得，这家伙这次回来有些不一样。”
历杰面无表情地说：“哦？什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