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越也只是在怒头上，说了一句“杀了孙采薇”而已。
他自然不会，当真去杀了她。
他从未在宋闻宗面前埋怨过什么，或者索取过什么。今日在御花园一番话，却让宋闻宗久久回过神来。
他对不起宋越与先皇后。
故人已逝，要珍惜的人是还活在当下的。
“朱同善，你说朕是不是太亏欠越儿那孩子了？”
御书房里，宋闻宗难得的自我反省一番。
朱同善脸色微微一变，小心翼翼的看了宋闻宗一眼。下意识想到，定是因为今日明王进宫，为明王妃讨要说法的关系……
所以圣上，才会如此反常。
他不敢乱答，再三斟酌后笑着答道，“圣上，奴才就是个蠢货，哪里知道这些事儿啊？”
“你这混账，眼下倒是知道自己是蠢货了！”
宋闻宗倒也并未生气，笑骂了他一句，“那一日是谁在朕耳边，说什么朕忽略了越儿，该好好弥补才是？”
“这……奴才不敢。”
朱同善呵呵笑着，“圣上，今日为何会有这样的感慨？”
“朕也不知，可能是人老了，难免多愁善感吧。”
宋闻宗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这些年来，朕以为只要做好一位好帝王，就能保护想保护的人。就能给想保护的人，所有一切。”
“看来，是朕错了。”
见他面容惆怅，朱同善眼神微微闪了一下。